86. 热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第2页)

    竟也是,很想很想满足他的各种要求。

    他想要官宣,那她就官宣。

    他想要在法律上名正言顺,那她就和他去领证盖章,得到法律上的认证。

    宋卿时没有想到这样突然。

    这对他来说是件大事,原以为还要等上一阵,却没想到来得这样轻而易举。

    他当然感受得到她细藏于只言片语中的浓厚爱意。喉结轻滚,嗓音带笑:“好。”

    他求而不得。

    乐意之至。

    他喊她起来吃饭,去给她拿衣服,问她想穿哪件。

    逢夕还未回答,便见他已经拿着一件他自己的衬衫回来,挑眉问她:“穿这个?”

    逢夕:“……”

    昨天的事情,还不算结束吗?

    她一时难辨。

    被他伺候着穿好,她下床去洗漱。

    走动之时,能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直勾勾的目光,正灼热地钉在她的身上。

    她强行稳住心神,加快脚步,几乎是钻进浴室。

    直到光滑白皙的两条腿看不见踪迹,男人才收回狼一般的视线。

    ……

    逢夕洗漱完慢吞吞地出去,仔细查看过一眼,见他不在后才放松下来。

    他比她高,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也能没过大腿,直抵膝上几公分,正常的裙子差不多也是这个长度。

    她扯了扯衬衫下摆,倒是没想换。情侣之间,偶尔玩点情趣也不错。

    她拿起被他放在床头柜的那枚手表。

    原来他当年要送她的礼物是这个。

    ——她确实是会喜欢的。

    它具有“女表杀手锏”的称号,浪漫且动人。

    ——梵克雅宝的“情人桥”。设计很独特,随着时间的流淌,一男一女在桥上朝着彼此走去,十二点一到,他们就会在桥的中间相会与接吻。

    表上还有很多细节,而每一个细节都在述说着浪漫。

    这是浪漫到极致的一物,也是爱意的化身。

    她心中一动。

    从名字就能知道,这哪里是能随便送女人的礼物。

    尤其他还是宋卿时。

    逢夕设想了下,如果当年她真的收到了这个礼物……她不可能不会深想的。

    她抚摸着表盘外圈的碎钻。须臾后,将它戴在了手腕上。

    曾经他们都以为他不会,可是谁曾想过,他如果愿意,他能比谁都会。

    ——曾经的满绿手镯、蓝钻项链,还有当时他准备好却还未来得及送出的粉钻戒指、情人桥手表。

    与他相爱,不会是一件枯燥的事情。

    在他滚烫的爱意之中,她每一日都能深刻感受到被他爱着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逢夕出去的时候,他在盛汤。

    很违和地站在灶台前,染上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听见她出来的动静,他回眸看了眼。

    而也只是这一眼,他的眸光阒然深邃下去。

    逢夕将他的反应纳入眼底,又故作不觉,朝他走去,去看他盛的汤:“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他将盛好的汤放在一边,抚住她的颈侧,亲吻下来。

    ——不管是什么好吃的,也及不上她的美味。

    他以为她会阳奉阴违地换掉这身,没想到她当真穿了出来。到头来,让她穿的人是他,经不起撩拨的人也是他。

    可是她皮肤嫩,昨晚那一遭伤的地方还在疼,他碰也碰不得。只是在唇上啄了啄,她就已经推开他,去抱起那一碗汤,回到了餐桌边。

    宋卿时的眸光微黯,凝着她离开的背影半晌,方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后悔了,后悔答应他们出去。

    他只想跟她在这里不分昼夜地狂欢。

    -

    晚上,宋卿时带着她一道前往他们平时常聚会的会所。

    已经不是从前那家了,也是她没有去过的一家。

    逢夕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都已经快五年没有和他们齐聚了。

    这个念头一起,她有些难过,拉着他的手说:“我好想他们。”

    宋卿时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臂蹭,低声问:“想谁?”

    逢夕闷声:“都想。”

    他沉吟半晌,“不见我的时候,也不见你想过。”

    逢夕吸吸鼻子,自动跳过这个话题。

    他拧了下眉。

    等到地方以后,他先出现。

    程骁一见他,嚷着:“哎,不是,都让你把人带过来玩了,你怎么又是自己来的。”

    话音一落,逢夕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程骁乐了。

    还是小妹妹的模样。

    虽然长大了,但是一点没变。

    他发出一声慨然:“终于来了啊。”

    这一声,是对于这五年的感慨。

    柳秋秋一开始见只有宋卿时也没给太大的反应,直到看见她,立即“嗷”了一声,丢掉手里的牌就朝她跑来,“阿夭来了啊!”

    最早前的时候,宋卿时强调过,这是他起的名字,他们别一个两个的都跟着他叫。但是没人听。尤其是柳秋秋。

    逢夕弯了弯眼,松开宋卿时的手,抱住柳秋秋,又一一叫过了人。

    宋卿时低眸看了眼,没说话。

    随着他们的到来,气氛热上了几分。

    程骁也将人拉过去,“就差你一个了。”

    宋卿时扫了一眼。

    果然,陈京仪不在。只有陈屹岸,跟一座大佛一样杵在那,阴沉着脸。

    他扬了扬唇,坐在空位上,补上缺口。

    逢夕也在问:“京仪呢?”

    柳秋秋乜了陈屹岸一眼。她最近跟陈屹岸有纠纷,看他很不爽,今晚愿意过来,也是抱着要将陈屹岸赢趴下去的心思来的。

    她说:“你不懂。京仪现在和某人现在的情况是不能共存。有他的地方就不会有她。”

    陈屹岸蹙眉,扫来一个极其不善的视线。

    柳秋秋现在气得恨不得拔虎须,又哪里惧他,回瞪过去。

    逢夕讶异。几日不见,果然当刮目相看,看来他们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到了下一个阶段。

    恶化的速度快到令她匪夷所思。

    一对不好,另一对的进展则是迅速。

    柳秋秋将逢夕上下扫了一眼,眼神逐渐变得暧昧起来。将位置让给别人,拉过逢夕就去沙发上坐着说话。

    宋卿时眼睛没看过来,注意力却在:“别灌她酒。”

    柳秋秋撇撇嘴,以前还给喝一点儿呢,现在一点都不让了?

    “你怎么比以前管得还严?”

    宋卿时只挑眉,并不觉得有错。

    柳秋秋艰难地翻出从前的记忆。

    从前他就护她护得很紧,看得跟什么似的。那时候她还怎么劝来着?劝他捉紧点,可这人不听呐。

    她们走远以后,柳秋秋依偎在逢夕耳边,耳语道:“以前我就觉得他对你很不一样。现在只不过是狼子野心揭露出来罢了。”

    她提起逢夕手腕——刚才她就注意到了,但是因为人多而没问,“这个表好好看,是他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