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界不相信眼泪倾虞白
108. 少年穷25 是巧合吗?还是···……(第2页)
集云曾说王尔之于萧逸容,是“人生难得一知己”,那纯粹是说笑,是她别有目的在编瞎话儿,给王尔的脸上贴金。
但集云之于谢子璋,那才是真正的“人生难得一知己”,伯牙子期,心在曲中,早已共鸣。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就是说死都没有二话的,又哪是她两句浅薄的挑唆之言能够撬动的呢
再就是要知道,在那原始剧情中,就算没有这一份珍重知己之情,对于说出“姊何以妃乎”的那个俗物,当时的王珂,对谢子璋来说,明明就只剩下了拖累和辱没,但念及兄妹之情,他也只是更频繁地在外寻欢作乐,没有一点儿休弃王珂的意思,就算自己的名声也被王珂拖累了也在所不惜,算是给了她最后的体面,也给了她最后的容身之所。
也便能知道王珂这个表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如今被冲撞的明明是王珂,不是他,更何况王尔也已经被他给骂走了,他还气得手直发抖,转着圈儿道“天下竟有这样的妇人此等蠢妇、此等蠢妇”
反而倒是集云劝他,道“好了,人不是已经都被你给骂走了吗,瞧她那样子,想必以后也不敢在登咱们家的门,也就罢了。怎么你倒比我还要生气了”
谢子璋不肯罢休,道“那有这样便宜的事情,走了就行了吗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她是嫁给了袁玉庵,据我所知,也就是曲曲偏支罢了,是不是这件事情我要告诉袁二,不给她一个教训不行还要告诉三兄才是,哼,大约欺我谢家无人,才敢这样无礼呢。”
集云有些讶然,劝道“此等小事,何必惊动三兄呢”
谢子璋却向她眨眨眼,似有所指,道“现在想不惊动,恐怕是来不及了。”
集云还待要问,却听廊下一人急匆匆道“谢子孚在此谁欺阿珂”
原来,王尔今日突然登门,静姝当时得了集云一个眼神心领神会,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不敢耽误女君的命令,连忙顺着她的意思,去请郎主回来。
在她以为,大约是想让人回来“救场”的。
毕竟是同族姐妹,就算心里彼此恨不能给对方两刀,但王珂也不好态度太过强硬,正好让谢子璋来扮这个黑脸儿。
找了一圈,谢子璋彼时正和自己的哥哥谢三郎在下棋共乐呢,因有第三个人在,静姝也不敢露出太多的痕迹来,说的也是语焉不详,谢子璋一听这还得了,交代了一声“有人上门来难为阿珂,三兄,我得去看看”,就一溜烟儿跑了。
可,十一郎是表兄,三郎谢子孚同样也是王珂的表兄啊
且因年龄相仿,王珂的亡母在闺中时,与谢三郎虽是姑侄,更似姐弟,十分亲厚相近,因此谢三郎看待王珂自然也是格外不同,可以说虽是表兄妹,却直如是自己的女儿般疼爱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了
仅仅只是慢了一步,也跟着追过来了。
谢子孚是个大胖子,慌里慌张地跑过来给累得够呛,到了以后也是气喘吁吁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这,还虎视眈眈地扫视着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向谢子璋道“人人呢谁欺阿珂给我站出来我倒要看看看,咳咳咳”
集云不由生出感动来,却又有些哭笑不得连忙倒了杯茶双手奉上,好笑着解释道“三兄,你快坐下喝口茶再说。没有人欺负我,是子璋听风就是雨,误会了而已。”
非关键人物“谢子孚”怜惜值1,当前怜惜值103,增长不计入
因是在家里,集云打扮得也很简单,只穿了一件花色简单的雀蓝直裾深衣,通身只有袖口绣了些青色的云纹,头发更是直接披散着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饰品。
可是美人总是淡妆浓抹只相宜的,光是这样简单的穿戴,也衬得她眉眼如画,惊人得美丽。
谢子孚光是看一眼也觉着赏心悦目,就连结成一疙瘩的眉毛也瞬间舒展开了,疼爱地摸了摸集云丝绸一般的秀发,道“原来是这样吗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无意间扫了一眼谢子璋刚刚都已经放在一边了,一下子就看出他神色有古怪了,立刻重新蹙起了眉头,将刚凑到唇边的茶盏放下,一指谢子璋,道“十一郎,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珂瞒着我,如果连你也不说,我让人去查问一下门房,照样能知道今日谁登门了。”
谢子璋那所谓古怪的神色,本来就是故意露出破绽来给他看的,现在目的达成,怎么可能不说
这些所谓的名士总少不了一二怪癖,而谢子璋的怪癖,除了他多情爱风月,就只一个,他对蠢人深恶痛绝,甚至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王尔的蠢更是冒犯到了他和他的妻子,此时恨不能杀之,谢子孚过问此事,正合他意。
立刻将王尔的所作所为,包括集云前一天告诉他的那些个旧事,添油加醋地讲了出来。
谢子孚固然生气,可是听了这么多王尔的“神奇”事迹,倒是连带着对集云也不满起来,有些狐疑地道“我怎么听来听去,这样一个粗浅的蠢妇,阿珂竟然容忍至今今日她都找上门来相欺了,你却什么都没有做吗阿珂,难道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吗,如果不是的话,你就太令三兄失望了。”
集云闻言,长叹了一口气。
留着王尔究竟是为了什么,自然不能跟这两个人说。
谢子孚的这个反应在她的预料之内,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顺势解释道“怎么可能呢三兄小瞧了我了,若是我真心想要制服她,她怎么可能还在继续蹦跶不是我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而是她有一个好父亲她父亲是王七,王蔚之,是阿父的左膀右臂,也是个很有能力和手段的,要不是顾忌着七叔,不想让我王家失去这个得用之人,我又怎么可能忍耐至今呢再说四娘虽然可恶,到底也不曾触碰到我的底线,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真正和她计较。”
谢子孚这才疑心尽去,听了她的话讶然道“这个蠢妇竟然是王七的女儿这可真是好竹竟然出歹笋,王蔚之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愚蠢不争气的女儿不过,王蔚之我知道,那的确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也难怪阿珂投鼠忌器了。”
集云面露惆怅之色,附和道“就是说啊我虽不怕七叔会为女儿出气对我做什么,但阿父支撑家业不容易,能有个七叔相助,总是好的,倘若离心,也是一大损失,我也是不愿意给阿父添麻烦嘛。”
她这样说,两个人的怜惜值都涨了一大截,只可惜谢子孚的初始太高了无法计入,倒是白瞎了。
谢子璋此时也听明白了,出了个主意,道“这也简单,就算不能对王四娘做什么,不是还有袁玉庵呢吗不过是陈郡袁氏一偏支子弟而已,我与袁南辞打声招呼,自然有人收拾他。”
谢子孚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这倒使得,另外我这里也有运作的余地阿珂不用操心了,这件事就交给三兄吧。”
集云不免好奇,询问谢子孚想要做什么,可是谢子孚却并不告知,还说“这件事情你不知道才好,也省得万一不留神在你那七叔面前露出什么端倪来”。
集云娇嗔“我哪里有那么不中用,三兄太小瞧了珂”谢子孚只是笑,宠溺地对她摇了摇头,嘴要多严有多严
甚至直接说起了别的,集云无法儿,只好作罢了。
谢子孚又询问他们两夫妻相处得怎么样,严厉地嘱咐谢子璋需对集云好一点儿,要把她捧在手心上才是,这可是王谢两家的宝贝。
只是,谢子孚果然也不认为谢子璋的风流是什么大事,只是命令他惜身少饮酒,不许用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红药,更多的,则是嘱他打理家族生意时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长篇累牍地指点起来。
集云不耐听这些,所以也不作陪,中途就退了出去了,就连谢子孚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而谢子璋却没有她这么自在了被三兄训得晕头转向的,半天功夫,点头点得脖子都快断了好在,虽然晕头转向了,但还没有忘了正事。
他倒是个雷厉风行之人,连第二天都没有等到,当夜就给袁二郎送了信去。
袁二郎那个人,又滑头又促狭,很快让人回了话来,说什么“竟然还有此事,胆敢欺负阿珂,不就跟把我的脸皮撕下来、放在地上给人践踏是一样的吗此事我自有论法,你们两个就等着瞧好儿吧。”
集云很是嫌弃,无奈道“袁二郎真是油腔滑调,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谢子璋不知道是不是到现在还想着撮合她们两个呢,为袁南辞说了几句好话,一边又想到了什么,让静姝亲自跑了一趟,也给父亲王祎之送了口信儿去,毕竟不能将这样的动作瞒着长辈。
谢子璋是洒脱,不是放飞自我,该有的礼数从来是一样不少的。
很快,奉命前去的静姝也回来了,还带了王祎之的话回来,让王珂“放开手脚,只管去做,如果你七堂叔有什么不满或是怨愤,自有为父安抚敲打他。不必你操心这一头。”
她回话的时候,谢子璋恰好不在,集云吊着眼睛将她打量了一番,道“说吧,你还自作主张做了什么可别等我审你。”
静姝脸色一白,连忙跪下了。
她的确是故意在府中徘徊,然后巧合之下撞上了因为萧逸容那边不开火,所以每日都要入府提膳的白术,然后假装说漏嘴,把若橘和王尔主仆先后的行径告诉给了白术至于谢府的小厮安顺中间又有什么做法,又不是什么要紧的,那就不必多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