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界不相信眼泪倾虞白
100. 少年穷13+14+15 没有人会……(第3页)
骂了半天也累了,事情已经成了这副样子,王荥之最终定调道“算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孽畜自己回家去关起门来处理罢了,她既然愿意这样,那就这样吧,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就是家里不管的意思了。
其实,说句公道话王葭的冲动行事和愚蠢行径,集云也不是不能理解。
没什么不好理解的,集云并不是真正的王珂,自然也不是天真不知人事的闺中少女。
相反,她深深地知道,就算是原本有十分聪明的女子,遇上这妻妾之争的事情,也大抵会因心绪不平,而折损得只剩五分了。
王葭也许是对那司马洪并没有多少男女之情,但就算再无情,就算是再恨他讨厌他,司马洪也是王葭的夫婿。没有一个妻子能够忍受自己身为妻子的权威被人冒犯的屈辱,对上湘如这个和她争夺自己夫婿的女人,她格外难以维持冷静,这也是人之常情。
就希望这次的事情、集云的话,能让她长个教训,从此以后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一点儿,也就算是没白吃这次亏了。
至少此事过后,王葭彻底老实了下来,也不再花蝴蝶一样今儿城东明儿城北地去赴宴了。
况且,她毕竟是出嫁女,归宁省亲是归宁省亲,也不能总在娘家住着,因此这场闹剧过后又十来日,也收拾起来,准备着回王府了。
和集云料想得不错,甚至,比集云料想的,还要更好一点
那司马洪还算是知道些事体,从青州办完事回来,竟是以亲王之尊,亲至建康迎回正妻王氏。
虽说心里恐怕也知道司马洪并不是为她这个人而来,而是为了她的家族,和如姬闹出来的事情,但王葭也还是受宠若惊,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憔悴灰败的脸上都有了光彩,亦步亦趋地随在司马洪的身后,小鸟依人、笑逐颜开。
私底下暴虐无常的司马洪,光看外表,却不过是一个略有些阴柔的俊秀青年,甚至带着些苍白病弱,继承了司马氏的好样貌,只看他的外在,还是很能博取人的好感的。
态度也不错,和岳父王荥之、家主王祎之致歉,言辞也还算恳切,道都是贱妾无状,让王妃受了委屈,回去必回好好责罚管束。
当然了,听个好听罢了。彼此也都心知肚明,话不过是空话,回去后,如姬只消推出个下人来顶缸,说是仆下假传王妃命令故意整她,不给自己生病的小儿请医用药,她做母亲的也是关心则乱,这才误会了王妃,情急之下,千里迢迢跑到了建康事情也就过去了。
不过,总算司马洪有这个态度,就比没有好,而且推出下仆来也的确是个可取的权宜之计,虽然不能彻底平息谣言,但也勉强算是保全了些许王葭的声名,信的人自然会信,不信的人,就随他去吧。
最重要的是,真正的当事人王葭都已经摆明了这样处理,她是心满意足的饿了,王荥之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了,索性询问起司马洪青州的事情办得可还顺利,彻底移开了话题。司马洪做出了好姿态来,两厢倒也算是相谈甚欢。
此子好色之徒也,正说着话呢,恰好不知情的集云入内请安,他眼睛一亮,两颗眼珠子立刻就粘在集云的身上移不开了,口中还颇为自来熟地道“这就是珂妹吧常闻王五娘子赫赫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与一般的庸脂俗粉大不同,不愧是王家的女郎。”
就算是心里再不屑、再轻视这位河间门王,人家好歹也是王爷,又率先表达了友好,集云虽不齿,但亦未失了礼数,浅笑着行了一礼,矜持地道了一声“见过王爷”,没说更多的话,避免交谈的意思,就连称呼,也不是“姐夫”,疏离之意,表现得也还算明显。
司马洪却似未觉,仍然问东问西的,殷切备至,又向她道“本王俗务繁忙,王妃远离建康,在府中亦显伶仃,珂妹正是年轻爱游乐的年纪,若是喜欢,不妨常去我夫妻处做一做客,王府虽然简陋,但也勉强住得,珂妹若去,本王与王妃必扫榻以待。”
他在那里尽情地花孔雀开屏,王葭虽然对此有些看法,但一来,司马洪的风流花心她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不习惯也习惯了,并不十分伤心或愤怒;二来,才为那日流露出对同族姐妹的怨恨而差点儿吃了亲生父亲的窝心脚,她正是谨小慎微的时候,故而不敢有丝毫的神色破绽,还顺着司马洪的话,也连忙对王珂积极邀请起来。
司马洪惊讶王葭今日竟然这般识趣,也没多想,还亲切地拍了拍她的手。
两夫妻自说自话顾自说得热闹,集云只一律搪塞过去,哼哼哈哈的,态度也始终不热络,却始终岔不过去。
萧逸容见此情景面色一沉,待集云寻了个间门隙回身儿坐下后,他很是突兀地站起了身,抖了抖没有一点儿褶子的袖袍,竟是施施然移了过去,坐到了集云的旁边。
肩膀碰着肩膀,胳膊挨着胳膊,与诧异的集云相视,递给她了一个眼神犹嫌不够似的,还很自然地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略带责备地柔声道“天气还凉呢,怎么穿得这样单薄”
集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这不是争一时之气的时候,她也狠不下还司马洪的眼神,也应付得很心烦,因此很配合地给出了反应,几乎称得上是乖巧地冲他露出个笑来,娇气道“是呢,瞧着阳光亮晃晃的,没想到一出来这么冷,是穿少了些,懒得回去更换了。”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明明并没有什么逾矩的举动,但却分明是一对郎情妾意的小儿女模样。
司马洪见状,面上的热络为之一收,又观察了两眼,终于后知后觉想起来场合和王珂的身份来,自然也就不自讨没趣,收回了目光,又与王荥之说起别人插不上嘴的兵事来。
见此,萧逸容才松弛下来,抿了一口杯中的饮子,轻飘飘瞪了集云一眼,凑到了她的耳边,难得言辞犀利地道“好不好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若非那个如姬闹出了事端,河间门王此次也不会登门了,这大约也算是阿珂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了吧”
集云自然不爱听这话,气咻咻地用手肘将他顶开,冷声冷气道“我不明白你这话。”
见她闹起别扭来,萧逸容倒也习惯了,反正危机已经接触,也不再去自讨没趣,自顾自地坐直了。
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就算是集云自己,也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实在是大没意思,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这样针尖对麦芒,永远都不可能和谐太久那就算是彼此有情,也宁肯不在一起的好。
这样想着,她不由暗暗观察起萧逸容来,但见他眉间门淡淡疲色,这才放下心来。
想来,也就差临门一脚。再稍微使使劲儿,只需要一个足够的契机,萧逸容必会被逼得再次生出退亲的心思来。
实在不行,集云提出来也是一样的。
虽说由萧逸容提出,将来他才更会愧疚后悔,更容易生出怜惜来,但也不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且看吧。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集云就已有了主意。
从主院出来,她就开始铺垫了,故意做出十分气狠的样子,果然,惹得萧逸容相问,好脾气地哄道“阿珂又生的是哪一桩的气可是我话说得太直白了,令阿珂不高兴”
集云冷哼了一声,“哪里哪里,九郎无错,是珂之过才对,三娘子也好,四娘子也好,都远胜过王珂多矣似我这样心思歹毒,手段用尽的女子,哪有资格生气呢”
萧逸容未免有些无奈,放软了声音,哄劝道“我何尝有这个意思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集云的脸上挂着尖刻的笑,一如既往的没事找事,“九郎还用说便不说,意思也是足够的了,我知道你,这山望着那山高,未必是什么想头呢,咱们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何必还要说”
这就有些太没道理了。
话说得难听,萧逸容也微微有些动怒,神色一敛,忍了忍,好声好气地道“你三姐姐的事情,你心气儿不顺我知道,方才河间门王无状,你心里有气,我也可以理解,你拿我撒气没什么,好歹也讲点道理,我何尝这山望着那山高倒是女郎你,未必没有望着那谢十一郎。”
都这样了,还说“你拿我撒气没什么”,萧逸容的脾气也实在是好过了头搞得集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但不退亲,她后头的戏就没法唱,再于心不忍也只能忍了。
同样的话她王珂说得,萧逸容反过来用在她头上,她便气得极了,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萧逸容见她眼眶子都气红了,虽然自己也被拱起了火的,又难免起了退让之心,暗叹一声,刚想找补两句,集云忽然垂下了眼睑。
“十一兄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萧逸容伸在半空中,想要为眼前人摘取落在她发顶上的一片花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你说什么”
他声音很轻,却给人千钧之感。
但集云似乎没意识到他的不寻常,她总算是重新占据了上风,重新又得意起来,粲然一笑,“十一兄就不会这样说,也不会这样做,若让他知道,说不准还会为我叫好呢。”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