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八正散(第3页)
滑石碾碎石块入药："水飞滑石增至一两五钱，《医学启源》'质重破坚'！"
三日溺出砂石七枚，大如豌豆。滑石观其断面："《医宗金鉴》'石有棱角者湿热炼液'，此石色黄质脆，乃膀胱湿热所凝！"
【医案二：膏淋案·米泔浊流】
《广陵膏淋案·壬寅年八月》
李氏，女，42岁，庖厨。主诉：溺浊如米泔，静置沉脂。现症：头重如裹，脘痞纳呆。查：舌淡苔白腻如敷粉，脉濡滑似絮浮水。
萹蓄铜秤骤停："《诸病源候论》谓'膏淋者，肥液下流'！"他取患者溺浊静置，脂膏凝结如蜡，"此乃《医方集解》'脾虚湿浊下注'！"
白术褐袍染灶烟："加萆薢八钱、石菖蒲三钱！"他将萆薢切片示众，"《雷公炮炙论》云'萆薢酒浸，分利清浊'！"
茯苓素手分拣药渣："去大黄防伤脾阳，《本草衍义》'膏淋忌攻伐'！"
旬日后溺转清，脂膏沉渣化为白屑。车前子观其舌："腻苔退如潮落，《舌鉴辨正》'脾运复则苔化'！"
【医案三：气淋案·郁结如窒】
《金陵气淋案·壬寅年九月》
王氏，女，35岁，绣娘。主诉：少腹坠胀，溺后余沥。现症：胸闷太息，经前乳胀。查：舌边尖红苔薄黄，脉左关弦如张弓。
栀子朱衣染茜："《丹溪心法》'气郁化火，小便涩痛'！"他指患者胁下，"《望诊遵经》'肋胀者肝气不疏'！"
柴胡青衫携《本草纲目》入方："减大黄，加柴胡四钱、沉香末五分！"他取沉香劈开示众，"《本草通玄》谓其'降气调中，通理三焦'！"
白芍素手调弦："《药品化义》言我'柔肝解郁'，当入三钱！"
经至腹痛大减，溺后余沥消失。瞿麦观其脉："左关柔缓如春柳，《诊家枢要》'肝和则脉舒'！"
【医案四：劳淋案·气随溺泄】
《姑苏劳淋案·壬寅年十月》
赵翁，68岁，塾师。主诉：遇劳即发，溺频清长。现症：气短神疲，腰膝酸冷。查：舌淡胖齿痕如锯，脉沉微似烛将烬。
滑石白衣染霜："《景岳全书》'劳淋者，中气下陷'！"他取患者晨溺，"清长如水，《医宗金鉴》谓'命门火衰不化气'！"
黄芪金甲映日："加黄芪一两、山药八钱！"他剖开淮山药，"《本草备要》'色白入肺，汁粘益肾'！"
肉桂褐袍携《医贯》入药："少佐肉桂五分，引火归元！"
半月后登阶不喘，夜溺减半。甘草梢观其掌："巽位青黯转润，《形色外诊简摩》'气充则纹显'！"
【医案五：血淋案·赤浊如朱】
《钱塘血淋案·壬寅年冬月》
陈氏，男，28岁，镖师。主诉：溺血鲜红，茎痛如灼。现症：面赤额汗，夜寐盗汗。查：舌绛无苔，脉细数如蝌蚪游沙。
生地黄玄袍染血："《血证论》'血淋属心火下移'！"他取患者溺血镜检（注：文学化处理），"《望诊遵经》'鲜红者为新血，黯紫为旧瘀'！"
小蓟翠裳携《医学心悟》："加小蓟八钱、白茅根一两！"她碾碎小蓟叶，"《本草衍义》'蓟叶刺破血络，反能止血'！"
栀子减量："《温病条辨》'血家慎用苦燥'，我自四钱减至二钱！"
三剂溺血止，茎痛转微。滑石观其舌："绛色退如霞散，《辨舌指南》'营热得清则舌润'！"
车前子绿衫拂过五案："石淋佐金（海金沙）破坚，膏淋培土（萆薢）渗湿，气淋疏木（柴胡）达郁，劳淋温火（肉桂）助阳，血淋滋水（白茅根）制火——此即五行生克之道！"
甘草梢灰袍隐现太极："《黄帝内经》'五藏相通，移皆有次'，治淋亦当循此理！"他取五案药渣合煎，"渣色各异而气归一元，此乃八正散'异病同治'之妙！"
《金匮要略》在月光下泛青，仲景"淋家不可发汗"训言与檐角铜铃共鸣。滑石白衣映出河图洛书："石淋坎水（肾）需金（海金沙）生，膏淋坤土（脾）赖木（萆薢）疏，此即河洛医道！"
木通九孔通草分流水液，五道清流汇成星图："《类经图翼》'天有五星，地有五行'，五淋化裁尽在其中！"
五淋药渣合焚，青烟凝成"八正"篆文。瞿麦剑尖轻挑残灰，竟现《黄帝内经》"阴阳秘，精神乃治"微雕。车前子取石淋砂石嵌于药柜，星芒暗合《本草图经》金石篇。檐角冰棱滴落，水珠在《金匮要略》"淋病篇"溅开涟漪，似仲景含笑颔首。
三百六十五盏桐油灯沿《明堂人形图》次第燃亮，映照壁上"八正通衢"金匾。八味药材分列八卦方位，中央青石案展开十丈素绢，墨迹如江河奔涌，细录全年三百余例医案。檐角冰棱折射晨光，在《金匮要略》"淋病篇"投下"通阳不在温，而在利小便"的菱形光斑。
滑石白衣拂过九州舆图："北疆石淋案加海金沙破坚，岭南膏淋案添萆薢分浊，江南气淋案入柴胡疏肝——此《三因极一病证方论》'因地异治'之典范。"他碾碎各地药渣，"北渣多棱角，南渣如脂膏，正应《医宗金鉴》'水土异也'。"
木通九孔通草分流水液，五色药汁汇成河图："石淋佐金（海金沙）克木（结石），膏淋培土（白术）制水（湿浊），血淋滋水（白茅根）熄火（心热）——此即《类经图翼》五行生克之道！"水波中隐现洛书数理，瞿麦剑尖轻点"戴九履一"："全年九大危症皆守君药八钱之限，暗合洛书极数。
车前子绿衫鼓荡，日晷投影划过人体经络图："辰时服药借胃经旺气运药，酉时用药顺膀胱经气化湿。《子午流注》针药相合，如顺风张帆！"他展开十二时辰服药记录，墨迹起伏如潮汐。
甘草梢灰袍隐现太极图，振笔书于素绢眉批：
一通水道：木通九孔开阖有度
二泄郁热：大黄生熟进退得宜
三护中州：甘草梢调和如持衡
滑石碾碎误治药渣示众：
"一戒过利伤阴（案廿七误用八正百日致消渴）
二戒久寒损阳（案五十三老翁服三月发阴黄）
三戒猛攻致虚（案百十二壮汉尿血暴脱）
四戒固守成方（案二百不思变通反增痞满）"
栀子朱衣映火，掌中铜秤游码滑动："壮者木通可用至一两二钱（案十六纤夫石淋），老者慎超五钱（案八十四塾师劳淋）。"他翻开《医方集解》，朱批"量人如量衣"泛出血色。
萹蓄铜秤忽倾："膏淋案中萆薢反居君位（案九十一庖厨膏淋），此即《景岳全书》'方随证转'之妙！"秤盘中的萆薢片突现朱砂纹理，恰似《本草图经》所载道地药材特征。
大黄玄甲震动，怀中《炮炙论》翻至"酒制上行，生用下行"："血淋案以童便为引（案二百零九镖师溺血），石淋案取米醋煎药（案四十五石匠砂淋），此乃《先醒斋广笔记》'引经报使'玄机！"
茯苓素手捧出食禁图谱："《饮膳正要》明载'淋家忌食雄鸡、鲤鱼'。去岁案二百三十四，船工破戒饮雄黄酒，当夜溺血如崩！"图谱中雄鸡翎毛竟与患者溺血镜检图重叠。
瞿麦紫袖舞剑，剑势如八段锦："《诸病源候论》'导引按蹻可通淋闭'！"剑尖在地砖刻出"水道中极"等穴名，"每晨叩齿咽津，揉按三阴交，此即《养性延命录》防淋之道。"
白术褐袍携《月令七十二候集解》："雨水后服车前薏米粥，小满前饮竹叶石膏汤。《遵生八笺》四季调摄法，正合'治未病'经旨！"他掌中粳米竟按二十四节气排列成环。
《黄帝内经》在香案上无风自动，展于"阴阳应象大论"篇。素问"其下者引而竭之"八字泛起金光，与八正散方笺辉映。木通九孔通草分流水液，在青石板上汇成太极，阴阳鱼眼处各现"通守"篆文。
滑石白衣沐月而立："仲景未立八正散，然《金匮》'蒲灰散''滑石白鱼散'已蕴其义。我辈不过承先圣余绪，参酌变通。"白衣映出历代医家虚影，自张仲景至吴鞠通，皆执笔添注。
"八正通衢"匾额突放光华，背面镌刻三百医家联名：
上联：通阳利水开八法
下联：守中存阴正五行
横批：衡变致和
甘草梢以药杵刻辛丑年首格："此格贮九蒸九晒熟地黄，色黑如漆，甜如蜜，以应'坎水涵木'之象。"格中忽生茯苓菌丝，结成"医"字网络。
暮色中，药童捧出新制"八正茶"：木通嫩茎、淡竹叶、甘草梢等八味精研。茯苓素手点茶，沫饽竟现河图纹样："此茶可防湿热蕴结，承《太平惠民和剂局方》'煮散'遗风。"
雪霁月明，三百医案在月光中浮空成阵。木通九孔通草引江潮入堂，水流在青石板上刻出《素问·灵兰秘典论》全文。滑石粉末随风而起，在"膀胱者，州都之官"处凝成金辉。瞿麦剑鸣声中，历代先贤虚影含笑消散，唯余"八正通衢"金匾与更漏声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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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正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
【组成】车前子 瞿麦 萹蓄 滑石 山栀子 仁甘草炙 木通 大黄面裹煨，去面，切，焙，各一斤
【用法】上为散，每服二钱，水一盏，人灯心，煎至七分，去滓，温服，食后临卧。小儿量力少少与之（现代用法：散剂，每服6~10g，灯心煎汤送服；亦可作汤剂，加灯心，水煎服）。
【功用】清热泻火，利水通淋。
【主治】湿热淋证。尿频尿急，溺时涩痛，淋沥不畅，尿色浑赤，甚则癃闭不通，小腹急满，口燥咽干，舌苔黄腻，脉滑数。
【证治机理】证因湿热下注膀胱所致。湿热下注，蕴于膀胱，水道不利，故尿频尿急、溺时涩痛、淋沥不畅、尿色浑赤，甚则癃闭不通；湿热内蕴，气机不畅，则小腹急满；津液不布，加之热邪伤津，则口燥咽干；舌苔黄腻，脉滑数是湿热之征。治宜清热利水通淋。
【方解】滑石甘淡而寒，“体滑主利窍，味淡主渗热”（《药品化义》），清热利湿，滑利溺窍，利水通淋；木通苦寒，上清心火，下利湿热，通利溺窍。两药相合，清利湿热，利水通淋之功益彰，共为君药。萹蓄、瞿麦、车前子均为清热利水通淋要药，以助君药清利通淋，故为臣药。山栀子仁清热泻火，清利三焦湿热；大黄荡涤邪热，通利肠腑，合诸药可令湿热由二便分消，俱为佐药。甘草调和诸药，并能缓解淋痛，为佐使药。煎加灯心，则更助利水通淋之力。本方为治热淋之代表方。
【配伍特点】集寒凉降泄之品，纳通腑于清利以通淋。
【方歌】八正木通与车前，萹蓄大黄滑石研，草梢瞿麦兼栀子，煎加灯草痛淋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