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荒古蚀纹(第2页)

 飞溅的青铜碎屑中钻出《越绝书·记地传》残帛，残帛环绕林霄飞旋时，荒古巫傀裂变为三首六臂的殛脉荒祖。荒祖左掌握着坍缩的轩辕剑胎，右臂缠着断裂的刑天战斧，背后九道兽幡结成《史记·封禅书》所述的"黄帝合符阵"，将魔尊残魂硬生生拖入古祭坛裂隙。裂隙深处沸腾的玄金沙海冲刷残魂时，林霄脊柱青铜甲突然剥落，甲片化作八千枚《周礼·春官》蚀文刺入荒祖膻中穴。

 "逆古！"林霄喉间滚出仓颉造字时的天地初音，精血触及蚀文的刹那，荒祖胸腔裂开玄金孔窍，窍中喷涌的息壤凝成实体化的禹王碑。碑文镇压魔尊残魂时，若木灵种根系暴涨，根须刺入碑身《河图》刻度的刹那，地脉深处沉睡的会稽山印苏醒，印面《吴越春秋》所述"禹诛防风"的刻痕突然活转，竟将九百里山河炼为玄金交错的荒古道域。

 道域内每粒流沙皆化为九丈碎古戟，戟锋掠过林霄足三里穴时，脊柱裂纹深处浮起完整的《周易·大畜卦》篆文——第十一境"荒古合道"的劫数轰然降临。劫云核心裂开十二重荒隙，隙中坠落的玄金精魄凝成双头二十四目的殛脉荒魔。荒魔左瞳喷射蚩尤战气，右掌握着崩解的轩辕剑柄，眉心第九目激射的煞光竟将若木灵种炼为三十六节盘绕的荒殛鞭。鞭影扫过之处，荒古道域突然坍缩，域内流动的《慎大》凝成实体化的荒殛磨盘，盘齿咬合时喷涌的息壤将林霄周身经脉蚀出龟甲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