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荒古蚀纹

地脉裂隙突然涌出暗金色流沙，林霄右掌按在震颤的蚀纹岩上，指缝溢出的混沌气凝成《尚书·禹贡》所述的荒古图腾。第三道蚀纹触及岩层的刹那，九尊青铜祭鼎破土倒悬，鼎腹《山海经·大荒西经》阴文如活蟒游动，将镜渊魔尊残躯所化的黑雾绞成溃散的流沙碎屑。第二尊祭鼎骤然坍缩，鼎耳垂落的荒古咒力在林霄左臂蚀出大禹治水图——图中应龙开山纹末端暴起玄金煞气，流沙缠缚脊柱时，星核裂纹深处竟浮起万千交错的荒古脉纹。

 "镇荒！"林霄震碎腰间缠绕的夔牛锁链，指尖星髓凝成量天尺刺入鼎身裂隙。祭鼎内蛰伏的荒古巫傀猛然睁眼，傀身三百六十处窍穴迸射九百道咒力锁链，链尾钉入地脉时，方圆八百里岩层隆起环状古祭坛——坛心《竹书纪年》篆文如百兽奔涌，每处裂痕钻出五千只噬脉荒蚰，蚰群啃噬若木灵种髓心的刹那，灵种表面迸射玄金光芒，竟将九尊祭鼎虚影炼为实体化的"荒古道域"。

 道域成型的瞬间，镜渊魔尊残魂自第五尊祭鼎中暴起，裹挟的流沙凝成《淮南子·本经》所述的"女娲补天障"，荒古威压碾碎林霄气海穴时，脊柱裂纹深处的脉纹骤然虬结。虬结处迸发的玄金煞气在丹田凝成应龙虚影，龙尾扫碎若木灵种表皮的瞬间，地脉深处传来九鼎镇山河的轰鸣，声波将七百里山河炼为流动的《吕氏春秋·慎大》——图中翻涌的星髓与流沙交融，在林霄脊背凝成五重兽面青铜甲。甲面浮起的《左传·宣公三年》纹路骤亮，荒纹扫过魔尊残魂时，剩余祭鼎轰然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