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再来胭脂城

大武六十三年五月初十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李三一被迫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今天要前往胭脂城。昨晚临睡前，特意跟秦淑兰打了个招呼，询问她是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捎带回来的东西。她想了想说：“嗯……帮我带些好吃的就行啦。”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窗户时，秦淑兰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已经起身收拾妥当的李三一，轻声说了句“早去早回”后，便又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缩进温暖的被窝里继续酣睡。

 李三一心里清楚，程铁牛今日也要运送一批重要的货物。于是，我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积攒下来的大量竹纸也一同装上了车。自从进入四月以来，李府的竹纸生产效率大幅提高，每天都能产出多达两千张精美的竹纸！经过三、四月份的不懈努力，库房里已经堆积了整整十万张之多。再算上五月份这短短几天新生产出来的数量，这次总共要拉走足足十一万张竹纸呢！

 为了运输这批数量庞大的竹纸和其他货物，我们共动用了三十辆马车，每一辆马车上都装满了沉甸甸的物品。此外，还有将近一百名身强力壮的伙计们参与其中，他们有的负责驾车，有的则在旁边小心护卫着车队。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之时，场面甚是壮观，引得沿途路人纷纷侧目观望。

 依旧是那座位于城南的客栈，鱼富贵熟稔地在柜台前完成了房间的登记手续后，便转身匆匆离开了客栈。此刻，房间内只剩下李三一一身形单影只地端坐着。他微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窗外熙攘的街道，心中暗自琢磨着是否应该在这繁华热闹的胭脂城中购置一处宅邸。如此一来，自己便能时而到此小住一番，享受片刻宁静；再者说，将其当作备用的库房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想到此处，李三一不禁微微颔首，暗忖待鱼富贵归来之后定要与他好好商议此事。

 时间悄然流逝，未过多久，还不足一刻钟的工夫，房门便被轻轻叩响。紧接着，鱼富贵领着一个身材魁梧、面容憨厚的男子走了进来。此人正是程铁牛。只见程铁牛毕恭毕敬地朝着李三一深施一礼，口中低声说道：“小人见过少爷！”与此同时，鱼富贵迅速移步至门前，小心翼翼地合上房门，并手脚麻利地为二人斟满香茗，而后静静地站立于一侧，垂首侍立。

 李三一见状，连忙微笑着抬手示意道：“免礼，快快请坐吧。”听到这话，程铁牛赶忙又躬身施礼，应声道：“多谢少爷！”言罢，他毫不拘谨地寻了把椅子端坐下来。

 “这次来的早，主要是有几个事情：第一就是三月初给老家飞鸽传书，少爷舅舅那边已经派人出发送人过来，少爷的书信与香皂也已经到达，等送人队伍到了，来人一并带回，老家使用后，表示需要先要一万盒。第二是，我们当年小姐留在长安的人，这次聚在一起，开了会，想着少爷以后在胭脂城发展，我们就在这里安个落脚点，我在胭脂、耀州两边跑。第三个事，少爷要的瓷瓶，来的匆忙，带来一成，剩余的下次一并带来。第四个是竹纸销量非常好，在耀州因为竹纸配额从长安分配的，数量很少，一进市场就卖完了，我想带多拉点回去。”

 李三一独自想了一会，回道：“行。第一个，我一万盒香皂，这个可以随时取走。

 第二个，你们定就行。到了胭脂就帮我把情报这块带上。第三个，我的香水还没弄好，有点就行。第四个事，我给你拉了十一万张的竹纸，这里的产量是一天两千张。不够了到时候再加就行。”

 程铁牛见少爷答应了，也就放下心来。

 “少爷，需要哪方面的情报？”

 李三一想了想，秦淑兰的护卫出去一半人，多半在军事上，那程铁牛就放心经济上。“主要是胭脂城，秦州，威国、大夏、匈奴的经济、政治上的情报。有军事动向的也行，长安那边看看去年家里的大火杀人有没有新的线索，我们府里发现有个太子府的眼线，不知道是否有意隐瞒还是无心落脚罢了。你们那边也查查太子府的动静，不影响你们安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