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退守寿春(第2页)

 暮色渐浓，残存的淮南军开始有序撤退。王凌最后望了一眼对岸——司马懿的中军大帐前，隐约能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也在向这边眺望。?x,w!q￠x^s,.!c,o`m\两个白发老将隔河相望，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死不休的决绝。 

 （王凌内心独白：老贼，咱们寿春再见...） 

 泗水呜咽，仿佛在哀悼两岸堆积如山的尸骸。几只乌鸦落在旗杆上，发出刺耳的啼叫。这场持续十日的血战，终于以两败俱伤暂告段落。 

 寿春城头的火把在夜风中摇曳不定，将王凌佝偻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扶着斑驳的城墙，浑浊的老眼望向远处连绵的魏军营寨。那里篝火如星，隐约可见巡逻士兵的身影在火光中晃动。 

 "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突然袭来，王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暗红的血渍在青灰色的城砖上格外刺目。 

 "将军！"亲卫队长王韬一个箭步上前，却被王凌抬手制止。 

 "无妨。"老将军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袖口上顿时绽开一朵血花。他望着远处敌营，声音嘶哑："去把令狐愚叫来。" 

 （王凌内心独白：这具残躯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但至少要撑到东吴援军到来...） 

 片刻后，一个身着青色儒袍的中年文士匆匆登城。令狐愚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沾满烟灰，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主公。"他躬身行礼，声音同样沙哑。 

 王凌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的白玉，玉上雕刻着精致的蟠龙纹样——这是当年曹操赐给他父亲的信物。"你亲自去建业，将此物呈给孙权。"老将军说着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丝丝血迹，"告诉吴主...司马懿要诛尽曹氏旧臣...下一个就是..." 

 （令狐愚内心活动：主公这是在赌命啊...东吴那些鼠辈，真的会出兵吗？） 

 令狐愚双手接过玉佩，触手冰凉。"属下即刻出发。只是..."他犹豫片刻，"若孙权不肯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