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欢霂十五的小小

一百四十七——三天三夜(第2页)

 “我碗中就是最好的药。”霁欢直言回道,心想,这可是自己亲自熬的,对付这寒热交杂之症正好,味道也调的可口,连小娃娃都不曾抗拒,喝完定是药到病除。

 音楠心死了,眼中最后一抹希冀的神采也落了下去,霁欢如此回避着这个话题,是因为,她也正在艰难抉择?音楠又倒在了榻上,只想着先赖在此处,霁欢心肠软,定然舍不得将他赶走,明日他定要去看一看,这人是何方神圣,究竟如何才貌,竟得了霁欢的青眼……

 而此时,霁欢却忽然又吻了上来,顺着这道亲吻而来的正是她口中的良药。清苦被甘甜压制,在唇齿之间游动着霁欢的味道,音楠瞪着眼睛,那簇火又起了来,再次荡漾出神采看向已经起身的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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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接着便是第二口,第三口……直到这碗药就这样被喂了干净。

 霁欢将碗放下,趴在音楠的胸口,饶有兴致地望着他,音楠被霁欢这样看着,心中此时不知道是喜还是更伤痛。

 “好些了吗?”

 “……嗯。”

 “好些了的话,同我说说,今日都想了些什么?让我听一听我们音楠君……”

 “不想说……”打断霁欢,胡思乱想的内容音楠自己不忍心再想一遍。

 “那……”

 想说清楚的话还没有出口,音楠忽又将霁欢欺身在下,呜呜声被堵在了喉间……

 夜风入窗,未能踏入这帘幔之间,将要黎明之时,卖花的小姑娘才娇娇柔柔地起了一声叫卖,初晨新阳也才亮起微微一道,天空一道隐雷后,又淅淅沥沥落起了雨。这场雨同昨日午后来时突然的倾盆大雨不同,此时的雨落的细密柔软,仅有摇动树叶的风声,透过仅剩的轩窗下一条小缝吹了进来,唤醒了桌上沾染的几粒浮尘。而桥下的长河水涨了几分,却仍然平缓。穿蓑衣的更夫,踩过桥,靠在桥上看着夜色慢慢退下,同卖花的小姑娘问了几句,看她提着花篮踩着水消失在长街转弯处,更夫吹灭了灯笼,也望了望这条街上,仍有烛光微火透出的那个地方。

 灯烛燃尽,天已透亮。

 音楠轻轻地将自己的手臂抽出,见霁欢睫毛忽闪,翻了个身仍是睡着,便慢慢起身将那被风吹动,吱呀作响的窗紧紧关上,屋外的动静,倒是一丝也听不见了。

 榻上有起身的动静,音楠停下手头的动作,昨夜话像是说到一半,自己怕听下去,所议……

 “是担心,他来找你……门窗紧闭着,听不见吗?”

 音楠看着已经被关紧的窗,今日的雨下的好,想来也不会有谁来打扰他们,问出的话却满是酸腐。

 “音楠,你过来。”

 “什么?”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霁欢含着笑,“就那桌子的抽屉里,你去取出来。”

 音楠按照霁欢所指,茫然地打开抽屉,里面竟然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木人偶,这木偶……

 音楠惊讶地看了看手中之物又看着霁欢,见霁欢眼神晶亮透彻,忽然就觉得自己真是……苦笑一阵,又晃了晃,将木偶放进抽屉。

 原来如此。

 自己为此,仿若经历一场情劫,竟然只是一个木偶!

 现在想一想,那妇人的话,霁欢来此之后,媒人上门定然搅扰,刻一个木偶,假作郎君,也算是霁欢能做之事。这木偶看着栩栩如生,细细端详边角处却有些粗糙,这,是霁欢的手艺!

 音楠坐在桌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有过的那些心思,忍俊不禁,好笑,真是好笑!

 而且,此番回想,昨日,那人出来教训胡言乱语的那掌柜之时,其实也有端倪,奈何已经觉得不对劲的他,却因为那些心思作祟,还有槐愚的酒作祟,以至于眼盲心瞎,没有看出来。

 霁欢走过去,从音楠背后抱着他道:“我来此是有事情要做的,你交代过的,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我给自己找了个事情做。酿酒这门上,我还算有天赋!但是啊,大家过于热情,所以我便想了这个法子。这木偶的灵气是采人世之泽灌注,偶尔出来一次,也不容易被察觉。”

 “是女子身份不易。”音楠道,“酿酒的技艺可带回末址,教教大家。”

 “你知道那味道。”

 “自然知道。”

 “那现在心情如何了?”

 音楠点了点头,霁欢开心地转身,终于松下一口气:“那我先去躺一躺……昨夜折腾的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