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你是梁家,还是沈家的小姐(第3页)

  马公子无语的劝他:“爹……你快别哭了……”

  马老爷哭的根本停不下来。

  “我还当你们姑母是因为被嘉王厌弃才被禁足,这几个不孝女也是因为这个被送回家,没成想竟是你们明目张胆勾引皇帝,惹出的祸事,要不是苗县尉今日和我说起这事,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

  “什么啊!我看皇帝根本就是针对我们,苗侧妃也针对皇后了呀,她们家怎么没事啊!”马小姐冤枉的辩驳。

  马老爷哭的一抽一抽的,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她,“你这个逆女,你还敢犟嘴,是不是你让楼里的姐儿去勾引的皇帝,你真是不要命了!你把咱们家害惨了,你知不知道!”

  皇帝出手这么利索,肯定早就收到消息,特意来收拾汤家的,要没有马家这几个惹事的娘们,他哪里用担惊受怕这么多日!

  生怕自己一夜醒来,就变成了负债累累的穷鬼!

  “快去把那两个惹事的妓子送窠子里去!真是气死我了!呜呜呜呜呜!”

  马夫人瞪了马小姐一眼,替马老爷拍背顺气,“好了老爷,咱不气了,咱们这一劫算是过去了,您就消消火吧。”

  粉衣马小姐十分无奈,她在这件事上没捞到功,对自己未卜的前途又多了几分担忧。

  “明日,你们就给我带着赔礼去给帝后诚心认错去,呜呜呜嗝……”

  马夫人拿帕子替他擦拭眼泪,温声软语的哄劝他:“好好好,我明日就带着她们去,老爷还是想想咱们的粮铺怎么办吧。”

  马老爷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帕子,狠狠的擦了下鼻涕,说道:“我都安排好了,六钱和收粮铺子收一批粮。”

  他就说那个收粮铺子才是最大的赢家!

  马夫人心疼的不行,但也知道花钱买平安的道理,只叹了口气就没再吭声了。

  赵敬淮提着一壶清酒,靠在亭子的柱子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月牙,微微的叹了口气,“果然是天生的帝王。”

  就这手眼通天的本事,就不是人人都能有的,若非他来了江东,他也不会奉命搭理汤真儿,那就会有其他官员偷偷放汤家的船靠岸,只怕等他有所察觉,处州早就乱了。

  不过话说回来,汤家若不是认为勾搭到了他,处州官员才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运这么多粮进来。

  “世子爷,您喝多了。”彤光低声提醒。

  “你是梁家,还是沈家的小姐?”

  彤光抿了下唇,恭谨的回答:“奴婢姓沈。”

  “沈家的小姐还要学武?”赵敬淮忽然对她来了兴趣。

  “奴婢不是国公府的小姐。”彤光说完觉得自己没说清楚,就补充了一句,“奴婢祖籍在苏州。”

  他们这一支是国公府的远亲,三十多年前险些被八皇子的外祖姚家灭族。

  后来迁徙去了京都,在太子登基前无人入朝,也没有与京都沈家合宗,一直在替沈皇后母子和沈国公府办事,遭遇过不少危险,所以家中的兄弟姐妹都有些拳脚功夫傍身。

  “苏州沈家这一二年在朝中发展的不错。”

  “都是沾了陛下的福运。”

  四月底的微风已经带了些许的温度,柔和的刮在他们身上,赵敬淮半眯着眼看着远处忐忑不安的庞家大小姐,轻轻勾了勾唇角,皇帝连他的路都帮他铺好了。

  出了汤家这档子事,嘉王妃日后,再不能用长辈的身份干涉他的私生活了。

  四月末,赵瑾瑜带着陈琬琰去看四月的花魁终选,竟然意外的看到了粉衣马小姐,她依旧是那一袭粉衣,面若桃花盛开,瞧着十分养眼。

  “她不是烫伤,留疤了吗?”

  “没有规定烫伤留疤,不可以参加选花魁啊!”有个热心的男人替她解答。

  “哎!又是你!”陈琬琰惊讶的说道。

  “竟然是你们!”牛大力看清人,也吃了一惊。

  赵瑾瑜也没忍住笑,感叹道:“你们真是有缘分。”

  牛大力前些日子倒粮食赚了不少钱,笑了呵呵的说:“我自从见到你们二位,可幸运着呢,见夫人雇车买粮,我就有样学样雇车买了一百石,一趟就赚了快四两,前前后后赚了有一百多两。”

  对比他带着儿子进城门一人花的两个铜板,真可谓是赚大了,只可惜他最开始只能掏出七十多两银子,要不他还能赚能多。

  不过一百多两他也满足了。

  他旁边的壮汉听了,羡慕的说道:“还有这样的好办法,我倒是没想到,只靠力气赚了十几两。”/

  这还是有家人帮他看顾着买好的粮食,他一趟一趟扛着卖的结果。

  不过他也满足了,这十多两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他在外做木工一月才赚一两多,十多两得干一年。

  牛大力笑呵呵的说道:“所以我说遇到了这二位,我运气好么。”

  陈琬琰笑嘻嘻的撞了撞赵瑾瑜,“带着全民赚富商的银子,咱俩也是开天辟地独一份了吧。”

  钱虽是她们出的,但单却是富商买的。

  赵瑾瑜弯腰圈住她的大腿,让她半坐在自己胳膊上,“花魁就要选出来了,再不看就又要错过了。”

  陈琬琰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抻着脑袋往台子上看去,琴棋诗画花前几日就比过了,今日是最后一项茶艺。

  有人喊了一声时间到,众姑娘纷纷起身远离桌案,由小丫鬟将她们放置在托盘上的茶水,端至官老爷跟前请其品尝。

  “你说马小姐能夺魁吗?”陈琬琰问赵瑾瑜。

  赵瑾瑜刚说了一个不能,她身上有疤五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