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 77 章 姜檐耳尖一动,眸中染上……(第2页)

 

    他打开手帕,露出里面一张红纸。
 

    待金福瑞展开那张纸,卫寂才发现是一张剪坏的剪纸,他不明所以地望着金福瑞。
 

    “这是殿下前两日剪的。”金福瑞笑着问卫寂,“您看,这像不像一个囍字”
 

    不是像囍字,这根本就是囍字。
 

    剪纸是卫寂跟虞姑姑学的,后来他又教给了姜檐。
 

    当时姜檐还说了一些古怪的话,什么东宫那么大,只靠我们怎么行
 

    那时卫寂不解其意,以为他是不愿意学。
 

    如今再想起来,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顿时耳根燥热起来。
 

    等金福瑞走后,卫寂打开姜檐送来的木盒。
 

    除了一些他的贴身之物,还有先前卫寂照着姜檐做的那个皮影小像,上面染着姜檐的气息,好似他本人来了那般。
 

    卫寂拿着姜檐的皮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困意再次袭上来,他将皮影放在枕边,轻轻蹭了一下。
 

    卫寂阖上眼睛,安心地睡去。
 

    这一觉睡到日暮西沉,卫寂喝过虞姑姑送来的汤药,又吃了小半碗饭。
 

    血色的残阳透窗落进来,铺了满室的霞红。
 

    卫寂倚在床头,长睫垂落,眼皮上缀着一颗小巧的红痣,他手中拿着剪刀与纸,一点点剪出囍字。
 

    一连剪了两张,眼睛又酸又涩,卫寂放下剪刀,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这两日一有精神头,卫寂便会剪几张囍字,累了就休息。
 

    熟能生巧,剪得多了,一张下来也花不了多少工夫,短短两日卫寂剪了十二幅字。
 

    金福瑞再来时,卫寂便连同给姜檐的回信一同交给他。
 

    雨露期只要熬过前两日,越到后面烧得越轻,因此到了第三日,姜檐才开始给卫寂写信。
 

    金福瑞回到东宫,姜檐已经下了床,正在案桌旁批阅奏疏。
 

    今日是姜檐雨露期的第五日,身体虽然还有些不爽利,但总算不会断断续续地烧了。
 

    公事几日没处理,堆积了好一些,要紧的昨日他批复过了,今日看得是各地的收成与赋税,户部还将去年与前年的单子拿给他看。
 

    姜檐拨了几下算盘珠子,眉心褶皱加深。
 

    原先他看见这一长串数便觉得头大,如今再看思量的事多了。
 

    古人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除却要拨给付明远修水利的银子,还要存下一些为来年做打算。
 

    姜檐一笔笔算着账目,直到听到金福瑞的声音,眉间才舒展开来。
 

    金福瑞将卫寂的回信呈上。
 

    姜檐一边看信,一边向金福瑞问卫寂的近况。
 

    卫寂的信上所言都很家常,无非是今日烧了几次,用了多少饭,闲暇又做了什么。
 

    不怪他回的枯燥,因为姜檐来信问的便是这些。
 

    金福瑞回姜檐也是,小卫大人看起来精神很好、面色红润之类的话。
 

    姜檐将信的内容看了两遍,末了忍不住叹了一声,为不能去见卫寂而烦躁。
 

    这时金福瑞才将卫寂剪的囍字拿出来,“这是小卫大人让奴才给殿下的。”
 

    看着那一沓囍字,姜檐呆了一呆,像是不知卫寂给他这个做什么。
 

    前几日他烧得难受时,心里十分想见卫寂,便拿出卫寂给他做的皮影看了一会儿,又想起卫寂教的剪纸。
 

    他的手不如卫寂那样巧,剪了小半个时辰,剪出来了七八张,竟没有一张可用的。
 

    姜檐一气之下便将东西甩到一边不管了。
 

    姜檐拿起卫寂剪的囍字先是嗅了嗅,而后盯着瞧了良久,才转头问金福瑞,“他拿这个给孤什么意思”
 

    金福瑞装傻,“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看小卫大人那意思,好似还要多剪一些。”
 

    姜檐耳尖一动,眸中染上得意,“你说他怎么这样心急还有四五个月呢,现在就迫不及待剪红囍。”
 

    离一年丧期不到两月,离他们订的成婚日子又还有两月。
 

    “他自己剪也就算了,还要拿给孤看。”姜檐骄矜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