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第一百七十五章 175

 

   覃煊进宫复命去了, 一连几日,又是早出晚归。

    晚间,陆今湘和几位小姐待在寿安堂陪老夫人家话。

    不免说起覃煊, 老夫人眉间笼上一层忧虑,担忧他身子扛不住,于夫人和祝苓毓自是好生劝慰。

    眼见老夫人笑容勉强, 于夫人扫见陆今湘,难得开个玩笑。

    “以往煊哥儿忙起来不知昼夜,时常歇在外头, 您连他的面都照不上,如今好歹能晚上见个面, 这一切都得赖于您孙媳的面子。”

    于夫人挤下眼,脸上风趣横生, 戏谑一笑, 妙语连连引人发笑, 细细思量却又觉得有道理。

    先前覃煊忙时,一个月不着家都实属常事, 不是住在谢府就是住在外头单独的小院子, 后头谢老夫人念孙心切,干脆出马买下了隔壁那个院子, 另辟作西跨院, 让覃煊单独搬进去,如此覃煊才时时回家来, 但就算如此,等公务忙起来时,也时常不着家,像此时这般一边忙得脚不沾地, 一边雷打不动每日回家睡觉的情况还属开天辟地头一遭。

    被打趣的陆今湘垂下脑袋,显露羞涩不好意思模样。

    倒是一旁陆夫人乐呵不已,她就欢喜见到侄女和覃煊琴瑟和鸣夫妻恩爱的场面,如此她的心事就了却一桩,也算对得起湘姐儿母亲。

    正想着,上首老夫人掠过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贞娘,骏哥儿可有信儿?”

    骏哥儿是陆夫人独子,亦是嫡次子,因着早产身子一直不大好,后来拜了位师父,跟着师父练武学艺,身子竟一天天好转起来,前些年更是跟着师父远游去了,每年至临到年关才会归家来。

    提起独子,陆夫人面上的欢喜消散,浮起一层嫌弃不悦和担忧。

    “前些日子捎了封信回来,说这个月就准备启程回来,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启程。”

    对于嫡长孙,老夫人心里是倚重和信任,但对自幼在她身边长大的嫡幼孙,她就只剩下了偏爱和疼宠。

    闻言满是爱怜和心疼道:“也不知这一路受了多少苦,这孩子,不让他出去非要出去,这次回来无论如何得拦住他不能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