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界不相信眼泪倾虞白
107. 少年穷24 宿主交给宿主,系统交……(第2页)
静姝下意识地撇了撇嘴,很不客气地道“媚俗无比,便连九郎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说完才反应过来,又怕这是她们家女君看上了眼的,自己这么说,不就是不能体察主子的心意了吗吐了吐舌头,连忙又找补道“当然了,也算是有一二可取之处吧,眉眼精致可爱,也许真人又比这画上更可观了,也未必。”
集云没理她颠三倒四的,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摸了摸下巴,道“既然他根本都不如萧九郎,那么,庐陵公主都能看上这个苏意和,看到九郎,肯定更该入眼入心,更该放不下了,对吧”
静姝不明所以,只好跟着她的话设想了一番,傻乎乎地点点头,道“那是自然的。九郎的俊美养眼,眉眼精致处,是奴婢平生仅见的。”
集云又道“庐陵公主还没有驸马吧”
静姝这样的大丫鬟,比起特级秘书来都还要更全能一些,想了想,将庐陵公主的身世隐情全都给报了出来,道“是呢,这位虽说是嫡公主,但是崔皇后生她的时候好像是伤了身子,对庐陵公主这个唯一的女儿自然就不甚喜爱。陛下子女众多,就算是嫡出,对这位六公主也没有多少偏爱,身份虽然高,倒成了个没人管的,再加上庐陵公主的名声也不太好,因此如今十九岁了,还没有议及驸马人选,黑不提白不提,耽搁在那里了。”
这就对上了,集云点点头,“怪不得。”
静姝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把她说的话前前后后一串,不敢置信地道“女君不会是想庐陵公主生性荒淫,听说脾气也很是暴虐浅薄,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九郎呢”
集云摆摆手,“萧逸容是陛下要用的人,不会让他成为驸马的,就只是要一个影儿罢了,没想真的让这件事成。”
静姝似懂非懂,但从前她还能规劝着她的小娘子,有时候甚至直谏她做得不到的地方,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娘子已经成了说一不二的存在,静姝自然也早就习惯了简单的听命行事,集云的行事就是再诡异,静姝也不会有什么二话,只是听从命令罢了。
而集云问过那番奇怪的话后,却并没有什么针对庐陵公主的动作,反而三天两头地就让静姝给萧逸容送些东西过去,又开始“折腾”起萧逸容来。
送的自然不是什么金银财宝之类的,又不是要行贿东西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有时候是庄子上的什么山珍鲜果,有时候只是一道谢家独家的点心或是菜品,让他尝尝鲜。
礼轻情意重,东西虽然不值什么,但很明显是表达出了对萧逸容的牵挂和关怀。
不仅如此,她还嘱咐静姝时不时地“说漏嘴”一两句,让萧逸容知道她在谢家过得并不开心,总是独守空房、在对夫婿的牵挂中枯坐到天明而且经常对着静姝这个心腹感慨,说些和萧逸容错过了很可惜,自己很后悔之类的话。
静姝以为她这是存了心想要再续前缘,这正合了她影影绰绰的打算,做起来自然很是来劲,每次执行“任务”都卖力得很,把萧郎君哄得一愣一愣的。
其实,集云当然没打算续什么前缘,而是一来,前头做了那么多看似是多此一举的事情,为的不就是现在能够就算自己不出面,都能继续毫不费力地榨取怜惜值吗静姝伶俐贴心,正适合做这件事,时不时的刷一刷,就当“打卡”了。
二来,更重要的,也是想要藕断丝连,始终维持着和萧逸容的那点儿可能,不让王尔那边的那个女配气运值如127提示的那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再下降。
她这里动作频繁,效果又明显还不错,为自己所用的女主气运值已经捉襟见肘了的王尔自然也坐不住了。
静姝又一次从乌衣巷回来时,急匆匆地就来与集云禀报了。
结果她来的却是不巧,恰逢谢子璋回来了,久别重逢,夫妻两个正在说话,一头撞进来的静姝见状不对,连忙退到了一边。
可她进来时的那个急切的神态明晃晃的,两人都看在眼里,躲也没用,遮显然是遮不过去的了。
谢子璋向她招招手,好奇道“没事,我们两个没说什么要紧的,不过是闲聊罢了,你且说来,什么事情啊让你脸色都变了难道是外头天塌了不成”
静姝心里头叫苦,支支吾吾想要搪塞过去。
谁知就连集云也给她帮倒忙,向她招招手道“没听到郎主问你吗怎么了慌里慌张地进来,又不说话了,难道是送去九郎那里的茶叶被他扔出来了,不然你慌什么”
谢子璋更是反应自然,一拍自己的膝盖,道“我说忘了什么,对了,九郎回来,我还不曾去拜见呢,出去一趟就忘得光光的了,也罢,今天是晚了,明天我再去吧。阿珂可是见过了九郎瞧着如何那德阳可是个穷地方,九郎若是损了风华,这官做得可就不值当了。”
集云直接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道“你自己不想当官,别拿这套理论出来耽误别人,穷地方怎么了,穷地方才显本事呢。我看九郎好好的,风华不减当年,更多了威严气概,不愧是三品的大员,光是瞧他那样子,不出年,还得往上升。”
谢子璋连忙拱手讨饶,“好好好,我说错了话了,这也都是个人的追求,九郎天生要做禄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能做出名堂来就是他的本事,我是不如他的。如今既然成了材料,也就不枉王家亲厚待他了。”
若是原本的王珂,估计倒是会同意他这句的观点,但集云却是不偏不倚地为萧逸容说了句公道话,道“也没什么追求不追求的,你能不追求这些,是你的幸运,是谢家给你的底气九郎若是不做官,他那些所谓的亲戚,还起他们家的产业来也不会那么痛快,这也是他的无奈之处,你也不必禄蠹禄蠹的,说得难听。”
见女君毫无顾忌地维护着萧郎君,郎主也似未往心里去,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地主动承认了错误,直说是自己的话有失偏颇,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愚钝之言。
静姝瞬间也觉得自己在这里担惊受怕的怪冤得慌的,她也索性不再遮遮掩掩,上前道“郎主和女君说的都不是,外头的天不曾塌,送去的茶也是好好的,只是今日去萧郎君的住所,碰见了四娘子身边的若橘,好像也是奉了四娘子的命令,给萧郎君送什么东西去的”
集云一下来了兴趣,将手里的竹简放下,令她上前来,好奇道“哦可瞧见送去的什么”
静姝摇了摇头,“没看见,多半也”,半想说“也是托词”来着,却又忽然意识到不能把集云送东西去只是托词的这一点给暴露了,只好话锋一转,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若橘那丫头可恶得很,说话也不好听,倒叫我受了一肚子的气。”
她这样一说,集云还没有什么话说呢,反倒是谢子璋的反应很大,不高兴地道“哦四娘子是王慕云她的婢女,竟然敢在你面前说话不客气,这是什么道理”
有了谢子璋这一句,刚开口想要发发脾气的集云自然收势,索性平静了下来,只是点点头,回他道“是不错,说的慕云阿姊,想来多半是下人无状吧,不会是姐姐的意思。”
谢子璋一想也是,王尔不管是自身,还是夫家的地位都不过是那样,有几个胆子敢跟王珂过不去的便道“那还差不多,但这样的下婢留着也是祸害,既然冒犯了我们家的人,不拿出个态度来可不行,安顺”
安顺是谢子璋常带在身边的小厮儿,因为谢子璋看重他,所以出去也算是个不缺人捧着的“人物”。
听见谢子璋叫他,连忙跑了进来。
集云见他已经有了决定,乐见其成,索性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的。
别看这安顺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张圆圆的脸,两只圆圆的眼,讨喜得很,一进来就冲两人行礼,嘴甜道“女君安、郎主安,何时吩咐安顺,我不问郎主,只问女君就是了。”
集云被他哄的高兴,呵呵笑着道“这话没道理,你料得不准,今儿还真是你们家十一郎君有吩咐,而且你问安,怎么倒把我放在前头呢”
安顺嘿嘿一笑,“要么是主子呢,若是都叫我料着了我也就成了事了女君您说笑了,自然该把您放在前头的,别说安顺了,就是咱十一郎,不也是事事把你你放在前头吗”
谢子璋拿起一颗干枣子砸在了这小子的嘴上,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贫不死你。静姝姑子,你跟他说说怎么回事。”
安顺连忙又问静姝姐姐“安”,又冲她挤眉弄眼,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姐姐别瞧郎主表面上责我,其实还生怕我的嘴不够贫,哄得女君不够喜悦呢,这不,赏我一颗枣子,叫安顺甜甜嘴儿,再接再厉。”
眼见方才因为自己带回来的消息而不大高兴的女君和十一郎果然都因为安顺一番插科打诨,而舒展了神色,静姝也打心底里佩服这小子,凑趣儿附和了他两句,顺便也奉命,将若橘是怎么尖酸刻薄地挖苦自己以及内涵自己背后的王珂,又向安顺也讲了一遍。
且她可没有集云那么“客气”,还说什么想必是下人自作主张,和王尔没有关系,顺嘴儿就捎带了王尔一句,说她从前就嫉妒自家五娘子,没少使坏来着。
安顺听完立刻跳脚,难以置信地道“这这这好娼妇,是谁借给了她胆子,竟然敢对静姝姐姐不恭敬,还敢对咱们家女君怀恨在心夹枪带棒”
说着,开始大肆发挥了,半点儿不客气地道“这位王尔娘子,也是真有意思啊咱们家女君就是朝地下吐口唾沫,也比她要立整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她倒还好意思嫉妒怪不得调教出个贼行市子小娼妇,敢冒犯静姝姐姐,我倒瞧瞧是怎样的蠢头村脑,少说吃我两大耳刮子才让她醒醒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