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 仪式感

月光在血污上凝成霜花，冯俊将吐真剂注射器狠狠插进私兵颈侧动脉。纳米机器人组成的探针钻入对方鼻腔，在脑皮层投射出催眠波纹。然而无论电流如何刺激，对方瞳孔始终涣散如死鱼：\"真...真的不知道...只负责清场...我们都是工具人...\"

\"废物。\"冯俊没有了耐心，看来这个私兵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他直接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看似平淡无奇甚至有些娇嫩的手指直接透对方天灵盖，将这个私兵的颅骨直接刺穿一个洞。

在冯俊用纸擦拭自己手指的瞬间，手臂上ie终端屏亮起幽蓝地图——纳米机械群已完成地下结构测绘，三维建模显示出迷宫般的地下回廊，某处深处的巨大空间更有大量热源在内部活动，很明显那里聚集了大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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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光学迷彩，准备开始行动。\"冯俊扯开领带，纳米纤维如活物般从衬衫领口蔓延全身，转瞬间凝结成与百变魔女同款的机械外骨骼。当光学迷彩启动时，两人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而那些被冯俊杀死的妘氏私兵，已经被纳米机器人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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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氏庄园地下三百米，青铜齿轮咬合声穿透岩层。推开刻满楔形文字的旋转门，热浪裹挟着龙涎香扑面而来。穹顶悬挂着十二盏倒垂的青铜灯台，灯油竟是幽绿的磷火，将巨型地下大厅映照得恍若龙宫。

穿过层层防御的通风管道后，眼前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冯俊都呼吸一滞。直径五百米的球形空间内，数千名黑袍人组成同心圆阵列，他们的长袍上绣着会发光的龙鳞纹路，兜帽下的面孔被奇异的面具覆盖——那些面具像是将青铜器时代的饕餮纹与未来科技结合，让这个聚会戴上了一层神秘而又野蛮的色彩。

突然，高层穹顶传来共鸣般的震颤。众人齐刷刷转向祭坛中央——那里的柴堆突然诡异地逆向燃烧，灰烬如黑雪升腾，在空中聚合成盘绕的龙形。沙哑的吟唱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梵语与上古吴语交织成咒文，黑袍人群手挽手围成螺旋，随着火焰节奏剧烈摇晃，有人一些看起来是祭祀模样的人载歌载舞，开始用更高的声音吟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