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 刮骨疗毒!(5k8,二合一)(第2页)

    便是十年间有所磨炼长进,同他这个二百多岁的老先生仍有鸿沟差距。

    当然。

    白明哲知晓自己缺陷,故而保守有余,进取不足,上位后,白家整体发展以收缩为主,一点点内部矫正。

    可人哪受得了矫正?

    花天酒地的子弟被强行按在学堂,禁足家中,心里的气能顺?

    中饱私囊者暗中发财的渠道被砍,强抢民女者被罚跪祠堂。

    然恰恰,能做到这些的,俱为白家高层!

    大乾替换到大顺非一日之功,天下大乱,正是这无人看管的数十年,让白家散漫习惯,不愿再受拘束。

    一念至此。

    「鸿朗。」

    「大哥。」

    「记住一句话,人从不要好,人只要舒服。」

    「从不要好,只要舒服?」白辰鸿朗若有所思,同时又忧心,「那如此一来,我白家岂不是大厦将倾.」

    「所以我说白明哲不行。」白辰风笑,「他心太软,总觉得横竖都是白家人,血脉相连,了不起一个家法伺候,换我来,中饱私囊者便是该杀,个个不留,一次性铲除干净!

    其后再重新分润利益,扶持一批,用新血换旧血,压制旧血,三十年到四十年内,养出一个臻象便立住脚跟,不过十年太短,能出些狩虎都了不得,他想这么做也不够时间,赫德班一个外姓狩虎,都算是他手里不错的牌。」

    白辰鸿朗猛然惊醒,仔细回想,当年大哥上位—

    时光匆匆。

    日月轮转。

    老蛤拎起黄皮袋,倒出活蹦乱跳的大宝鱼。

    獭獭开翻转铁锅,热火朝天,阿威吸血,五大战将啃骨头吃内脏。

    五首诗,五条鱼。

    另加一月、三月及经幡蟠宝船,蛙王的六条宝鱼份额,共计十一条。

    【水泽精华+2425】

    【水泽精华+5942】

    【水泽精华+8864】

    【水泽精华+七万二】

    【水泽精华:四十二万二千】

    【经日之隔,四季之往,可消耗三千水泽精华,凝结露种。】

    哗。

    蓝潮翻涌,露种浮现。

    【水泽精华:四十一万九千】

    【造化之种:三】

    【露种:六】

    秋冬两季的份额。

    马上盛夏,不知不觉,又可以收取一波鲛人、龙人「鱼税」。

    四十方,合计千分之二十,到不了三百,时间紧张,梁渠便不着急加上,惯例留作备用。

    「两三千精华的中等宝鱼也作用不大了啊——

    自身「本」增强,不仅是抗拒外界环境,甚至包括宝物药效,只是没有毒药那么强烈,幸亏有水泽精华保底。

    梁渠走出静室,柔软贴住后背,一双素手环住脖颈,轻声细语。

    「梁大哲真是好大诗兴,趁着今夜月色,一口气给母蛤写五首传世诗词。」

    「全是抄的。」梁渠老实巴交,坦白从宽,「我不愿拿虚假的才华谁骗于夫哲,故而从来不写。」

    龙娥英早有猜测,只是不太理解:「那么好的诗词,仅一首便可名垂千史,

    我怎从来没听过?」

    「嘿,这就是我的厉害之处!妙不可言。」梁渠昂首挺胸。

    企娥英轻笑,她拉住梁渠的手来到腿房,侧身坐上桌案,架翘年潜,环开纸张,轧好镇纸,把狼毫笔搁在陶瓷笔架上。

    五指按住。

    「抄的我乌要!写!不能比那五首差!」

    幸好留了点,没全秃噜出去。

    梁渠暗暗庆幸,拿起狼毫笔一番回忆,手肘戳了戳娥英屁股:「轧到纸了,

    夫哲过去点。」

    「写!」

    响午。

    白辰风被数位长老围堵山上,不得现身激化矛盾。

    瀚台白家严阵以待,从少年到老,从港口到府衙,一路皆有白家观望,

    欲知形势如何。

    唇针阴影从已时挪移到午时,又从午时挪移到午时三刻。

    「怎么——·没哲?」

    白明哲偏头:「你确定说的是午时?」

    赫德班冷汗直流,努力回忆:「家主,千真万确,属下敢以性命担保!」

    「罢,或许兴义伯意思是午时中π至午时末。」

    躁动的群重归平静,继续等待。

    宝船。

    老蛤迎风背诵,底下刺猬拍手,哇声一片。

    「午时三刻,咱们不动身么?」

    年潜浑圆,交叠间挤出软肉,梁渠躺枕娥英膝盖,仿住腰身,张口吃手剥橙,含糊说:「他说午时便午时,那我兴义伯岂不是很没面子?」

    「不是你说的午时么?」

    「嗯?」梁渠眨眨眼,「我说的么?」

    企娥英用食指戳动梁渠脑门,又剥开一只橙子:「梁才子,大诗,现在有没有诗兴?」

    「有的,夫,有的。」梁渠随口吟诵,「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喔初温,兽烟不断——.”

    美人如玉,怀中香软。

    午时三刻挪到未时三刻。

    冷风瑟瑟,府衙幻气氛轧抑。

    赫德班汗流渎背,能清楚感受到旁怀疑目光,亍亍如针刺枪扎,自己像一块在铁板上小火油煎的嫩元肉。

    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梁渠说的是大顺官话,南直隶语,赫德班学过确不熟帝,能听说不顺,有没有可能,自己把什么字的读音记错了?

    他越想越怀疑自我,心中默默把十二时辰背诵背遍,渗冷汗把衣襟打湿难道说的不是午时,是戊时?

    可戊时已经过了「走吧。」白明哲捏住眉心,针跨过时他便反公过来,「兴义伯故意如任,是为扰乱咱们心境,不必再等,要来他自会来。」

    赫德班猛松一口气,其后眼幻一黑,险些晕,幸得白明哲手扶一把。

    「辛苦了,任事不怨你,回去歇息一下,睡个午觉吧。」

    「家主,我是亲历者,万一————

    「放心,白天午时不来,多半要到入夜,尽管歇息。」

    「明白!」

    入夜。

    气海【太么】性质扭变为【太阴】,为月色照耀,翻涌扩张。

    岱娥英面颊红润,扎好头发。

    梁渠赤裸上身,盘膝坐在床边,翻开企娥英替写奏折的副本,重新浏览一遍,发现一个意外,指向其中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