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天墟裂瞳

地脉余震未消，北冥天墟穹顶裂开一线灰隙。林霄足踏雷车残辕掠过云霰，忽觉脊柱第十一节椎骨内浮起《淮南子·览冥训》所述的"天钧倒旋"异感——云殛合道境凝成的灵纹竟自发震颤，若木灵根末端钻出三条蚀满九霄雷纹的透明气脉，直指天墟裂缝深处。

 裂缝骤然坍缩为菱形孔窍，孔中喷涌出三百六十枚青铜眼瞳。每枚瞳仁皆刻《神异经·大荒北》所述的"刑天舞戚"蚀文，瞳光扫过之处，云霰凝成赤红血痂。血痂爆裂时浮起九座倒悬的饕餮骨鼎，鼎口《归藏易·噬嗑卦》篆文迸射玄芒，将方圆八百里灵气抽成真空涡旋。

 "天墟蚀骨阵！"林霄右掌拍碎三枚近身的青铜瞳，指缝溢出的云殛煞气凝成《龙鱼河图》所述"应龙衔尾"阵纹。阵纹触及第四座骨鼎时，鼎腹突然睁开《焦氏易林》记载的"相柳之目"，墨绿瞳光裹挟九幽秽气，将林霄左臂蚀出七道白骨裂痕。

 裂痕深处浮起轩辕巡天图残影，图中流淌的云殛精魄突然实体化——二十四节脊骨迸射铅灰色雷锥，锥尖《乙巳占·云煞篇》蚀文倒卷，刺穿三座骨鼎。鼎中坠落的秽血凝成相柳虚影，九首同时喷吐《山海经图赞·北山》所述"冰雹混毒瘴"，毒瘴触及雷车残辕的刹那，林霄足底突然玉化，生长出《道枢·形解卷》记载的"破秽云桩"。

 云桩钉入相柳中枢蛇首时，天墟裂缝深处传来夔牛鼓震。鼓声每响一次，剩余骨鼎便增生三重《周髀算经》所述"勾股蚀纹」，鼎口喷出的已非秽气，而是凝为实体的上古神魔残肢——断折的夸父胫骨、焦黑的祝融火旗、溃散的共工鳞爪……残肢触及云殛道域时，林霄胸腔突然坍缩，肋骨间迸出《周易·未济卦》所述的"火水未济"气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