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炁蚀脉

地脉裂隙突然翻涌出青灰色雾霭，林霄右掌按在灵种表面的噎鸣刻痕上，指缝溢出的混沌气凝成《鹖冠子·环流》所述的元炁纹。若木灵根髓心裂开的宙核裂隙中，一缕浊气突然化为实体化的混元葫，葫口触及岩层的刹那，九座青铜炁鼎破土环列——每座鼎身浮起伏羲创八卦时刻录的《易纬·乾凿度》蚀文，文中封印的先天一炁精魄发出轰鸣，将千里地脉震成流动的《管子·内业》所述"精气之极也"状。

 "镇炁！"林霄震碎气海穴缠绕的混元锁链，脊柱七十二处宙穴同时喷涌玄黄母气。母气凝成四百九十道蚀炁刃，刺入炁鼎裂隙的瞬间，地底沉睡的元魇祖灵猛然睁眼——其形如坍缩的先天之炁，每缕气流皆缠绕着被污染的混沌元精：玄冰脉冻结的北冥寒气、腐毒脉侵蚀的九黎瘟癀、幽冥脉裹挟的忘川弱水……万千蚀脉特性在其体表流转。祖灵触须扫过之处，虚空裂开《庄子·在宥》失传的"通天下一气耳"阵图，阵中涌出的元炁乱流裹挟着林霄撞向灵种髓心。

 髓心受击的刹那，若木灵种表面突然雾化，雾中《黄帝内经·太素》蚀文如活蛇游走。每道雾纹钻出六千只噬炁元蠹，虫颚啃食祖灵触须时，林霄脊柱突然浮现神农尝百草时的草木经络裂痕。裂痕中迸发的元炁煞气在丹田凝成实体化的归藏炉，炉火焚毁祖灵三缕混沌元精的瞬间，地脉深处传来女娲抟土造人时的陶埙悲音，声波将八百里山河炼为流动的《周易·系辞》所述"天地氤氲"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