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嚎尖饲海(第2页)

 “小心！”白芷的狐尾卷住林霄的腰，猛地向后一拉。

 一根青铜树枝突然暴长，尖端刺穿林霄的衣角。树枝表面裂开无数细孔，喷出腥臭的黑雾——雾中浮现精卫被篡改的记忆：她跪在初代脚下，将衔来的石子喂入饕餮口中，换来的竟是喉管被炼成第十九口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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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中囚魂

 黑雾散尽时，海面浮出一座青铜岛。岛上堆满精卫衔来的石子，每颗石子内部都封着一缕残魂——寡妇桥未亡人的哭喊、青石镇樵夫的叹息、忘忧茶馆酒客的醉话。孟极的爪子拍碎一颗石子，残魂逸散的瞬间，竟凝成初代的虚影：

 “林教授，这些痴人的废话，可是饕餮最爱的零嘴。”

 虚影抬手一挥，整座岛的青铜石子突然暴动，如蝗群般扑向三人！

 林霄的建木幼苗猛然暴涨，根系结成巨网挡住石雨。白芷的狐尾插入沙地，青丘残卷迸出血光——沙土下竟埋着精卫的青铜喙骨，喙尖刺着一卷血书：“吾喙衔恨……初代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