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归墟裂隙

南海归墟的涡流如巨兽之口，林霄脚踏文鳐鱼脊，掌心三清火映得海渊深处青铜古殿忽明忽暗。孟极蹲在他肩头啃着半块龙骨酥，碎渣掉进漩涡的刹那，海底突然浮起三百盏琉璃灯，灯芯竟是《山海经》凶兽的瞳仁。

 "第七境元婴的崽子也敢闯归墟？"

 沙哑嗓音刺破水幕，九头相柳盘踞在古殿飞檐，蛇尾缠着根青铜秤杆。秤盘上堆满修士骸骨，最小的头正舔舐秤砣上的星尘蜜——那秤砣竟是缩小版的弑神灶台！

 林霄并指抹过龙骨刀，刀刃腾起青鸾虚影："秤上可有在下一席之地？"

 相柳中间的头颅突然暴睁十八目，秤杆横扫间带起阴冥鬼火："元婴境七重，骨重三两三钱，正好添作朱雀汤的柴薪！"

 孟极炸毛跃起，爪子拍出个油渍斑斑的八卦阵："本大爷的零嘴你也敢抢？"阵中蹦出十二只饕餮虚影，抱着相柳尾巴啃得火星四溅。林霄趁机掷出铁锅，锅底饕餮纹与古殿穹顶的星图骤然共鸣。

 "咔嚓——"

 青铜古殿裂开道缝隙，涌出的却不是海水，而是西王母梳妆用的胭脂雾。雾气中浮着十一级玉阶，每阶刻着修仙境界：从"练气塑脉"到"渡劫飞升"，最高处摆着半块染血的合欢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