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操办婚事

 温承德沉默好半天,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才缓缓开口。 

 “小初啊,我这张老脸被温清柔那荡妇丢尽了,昨天温清柔和那个狂徒在安王府后院……” 

 “柔儿可是我心尖上……我放在心里疼爱的女儿啊,怎么就是柔儿呢?” 

 “当时那么多贵妇都瞧见了,柔儿在安王府后院和男子白日宣淫,安王妃要打死柔儿,还是我豁出这张老脸,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我女儿和那狂徒两情相悦情难自禁。仗着和安王有些旧交,才求人家把这事压下来。” 

 老父亲落泪,温若初却没感觉多心疼。 

 从她进屋,温承德就再一次把所有的恶意揣测强加在她头上,还有那落在她身上恶狠狠的眼神…… 

 严格来说,这次她才是受害者。 

 温清柔偷鸡不成蚀把米,坑害了自己。 

 温承德对她的成见早已根深蒂固,不管她温若初做什么,只要温清柔出了事,就是她的错。 

 从目前发现的蛛丝马迹上看,母亲的死,可能和温承德和白姨娘有关。 

 还有方才落在她身上,仇人一样的目光…… 

 她眼底泛着泪花,看上去心疼温承德的样子,懂事地问。 

 “爹爹真打算把妹妹许配给那狂徒?” 

 温承德唉声叹气,“我都已经当着外人的面说柔儿和那狂徒两情相悦情难自禁,不把柔儿许配给那个狂徒还能怎么?出尔反尔?日后侯府的脸面往哪里?” 

 “出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你妹妹也许配不到好人家了。” 

 这样丢人现眼的事,不是应该浸猪笼吗? 

 温若初安慰温承德,“那狂徒相貌……虽说有些一言难尽,可若是家世清白,真心疼爱妹妹的,对妹妹来说也算是一个好归宿。” 

 温承德听了这句安慰更扎心了。 

 他差人去查了那狂徒,就是一市井泼皮无赖,家里只有一间破瓦房,一个好赌的爹,靠赌博和给赌场做打手为生。 

 想他养大的堂堂侯府千金贵女要下嫁这么一个东西…… 

 心脏疼得直抽。 

 温承德捂着胸口倒了好几口气,对温若初摆摆手。 

 “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勿要多言,你准备两间铺面,一座三出院子,十亩良田,给柔儿当做嫁妆,这两天就把你妹妹嫁过去。” 

 “是,女儿知道了。” 

 昨天热闹的不止是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