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 章 大冬天的,他上哪去给张岁和捉蛐蛐儿去(第3页)




    小师父算是被白玛看着长大的,见白玛皱眉,有些心虚的将糖往自己身后藏了藏:“我只要了两包,另一包是谢哥哥给带的。”



    “孩子,你不用...”白玛闻言看向谢淮安,只以为他是觉得小师父常年在山上没有糖吃。



    但其实小官上山都会带糖,山上天气冷,也搁不坏,怕孩子蛀牙,白玛每次都会将一大包糖倒出来一半放起来,不让小师父吃那么多。



    “只给他买了一袋,他抱的那两袋中,有给你的一份,算...见面礼,小官来不了,在他自己想起来之前,我也不能告诉他你的行踪,等糖吃完,他也就该来了。”



    谢淮安神色淡淡,弯腰将地上放着的另一包糖拿起来:“这袋,是答应故人的,总要践诺。”



    白玛神情顿了顿,看着谢淮安抱着糖袋子往后山走的背影,有些沉默,她知道那位故人是谁。



    良久,女人站在风雪里,白玛揉着小师父的脑袋开口:“你觉不觉得,他是个很奇怪的人。”



    “可是奇怪的大哥哥对我很好。”小师父的怀里抱着糖,他看不懂白玛的神色。



    “是啊,他对很多人都很好。”



    谢淮安跟很多长生者一样,都有着漫长的生命,可他们之间却有着一种能让人明显感觉到的不同。



    他有一种长生者所没有的鲜活,白玛一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大多都是和她自己一样的长生者,她很清楚每个长生者的目的、想法,但谢淮安不一样,他看不出目的,在漫长的岁月里保持着自己的本性,瞧着自由,随性。



    就比如现在,白玛看着小师父怀里抱着的两袋糖,又看向谢淮安远去的背影,没有任何一个长生者会在意这些,他们最多感慨,时光苍苍。



    但谢淮安会记着一个微不足道的诺言到现在,哪怕这个诺言已经用别的方式实现过,他仍然记得。



    同时他又透着矛盾,即便他插手很多事,即便他看起来在意所有人,那种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疏离感仍然很强烈。



    他像远航的船,没人能看到他的锚点。



    明明他也有羁绊,有爱他的家人、朋友,可谢淮安仍像一位可以随时离开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