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万花筒(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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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水的写轮眼中，三枚勾玉正在疯狂旋转，血丝在眼白上蔓延，最终，那些勾玉扭曲、变形，凝结成一个从未见过的图案。两行血泪从止水的眼角滑落，混着雨水滴在地上。
 




    “止水！”
 




    枫的惊呼被雷声淹没。止水的身体晃了晃，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前栽倒。枫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接住了他。止水的额头抵在枫的肩膀上，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我们回去。”枫的声音冷硬得不像自己。他弯下腰，将止水背起。玄无声地跟上，尾巴低垂着。
 




    雨越下越大。止水的护额一下又一下地硌着枫的后背，冰冷的金属隔着湿透的布料传来钝痛。枫的长发紧贴在身上，雨水顺着发梢不断滴落。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止水的头能靠得舒服些，然后迈步走向营地的方向。
 




    林间只剩下雨声，和枫沉重的脚步声。玄偶尔会发出低低的呜咽，但很快又归于沉默。枫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不敢回头再看那片染血的空地。
 




    当营地的轮廓终于在雨幕中显现时，枫的脚步微微一顿。他深吸一口气，将止水往上托了托，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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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跪坐在简易病床旁，手中的湿毛巾轻轻擦拭着止水滚烫的额头。高烧让这个小宇智波的呼吸变得急促，苍白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帐篷外，雨水敲打帆布的声音连绵不断。枫将毛巾浸入水盆，拧干时水滴落回盆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发生了什么，玄？”枫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昏睡中的病人。
 




    黑猫蹲坐在药箱上，尾巴轻轻拍打着木箱表面。它沉默了片刻，幽绿的眼睛在昏暗的帐篷内闪烁着微光。
 




    “在下和止水阁下一同追击敌人，”玄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后来在……那个地方看到了被一众云忍绑住的高桥君。”
 




    枫的手停顿了一下，继续将湿毛巾敷在止水额头上。玄的尾巴尖轻轻摆动，似乎在斟酌词句。
 




    “高桥阁下当时的情况很奇怪，身上都是奇怪的花纹，就像是在被读取大脑内的情报？止水阁下是这样说的。”
 




    枫的手指微微收紧，毛巾被攥出褶皱。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轻轻掰开止水的嘴，塞进一颗退烧药丸。
 




    “随后在下同止水阁下杀了好几个云忍，高桥阁下也因为这个清醒过来……”
 




    玄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帐篷外，雨声忽然变大，豆大的雨滴重重砸在帆布上。
 




    “……所以他才让止水杀了他吗？”枫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是的，主上……”玄的耳朵向后贴伏，“随后主上就来了。”
 




    枫垂下眼睛，伸手将止水额前的碎发拨开，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帐篷外，雨依旧下个不停，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水珠顺着帐篷的缝隙渗入，在地面上汇成细小的水流。
 




    止水在昏睡中皱起眉头，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枫立刻俯身，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太阳穴，医疗查克拉的微光在指尖闪烁。高烧带来的痛苦似乎缓解了些，止水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枫收回手，望着帐篷外灰蒙蒙的天色。雨水在地面汇聚成小溪，倒映着阴沉的天光，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