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东北防线(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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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颤抖了一下，但转瞬即逝。他利落地系好绷带，动作依然平稳。
 




    “……倒霉。”他在心里暗骂，却还是温和地对伤员说：“好了，让下一个进来吧。”
 




    伤员道谢后拄着拐杖离开，帐篷里暂时安静下来。枫低头整理着医疗用品，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
 




    “需要治疗的话请进来。”他稍稍提高声音说道。
 




    “枫！”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帘子被掀开的声响。枫猛地回头，看见带土站在门口，橙色的护目镜歪歪地架在头顶，他送的项链在衣领间晃动着。
 




    “我都不知道你来了！”带土兴奋地冲进来，“我们刚刚做完任务回来……”
 




    “带土！”卡卡西的声音打断了他。银发少年从后面走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带土，“不要在这里耽误枫工作。”
 




    “哈！？”带土立刻转身，“白痴卡卡西！我来打个招呼而已啊！”
 




    “好啦好啦……”琳无奈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枫放下手中的绷带，转身面对三人：“现在不忙，打招呼也没关系。”
 




    “我说我说！”带土又兴奋起来，晃着脑袋，“枫你送的项链太有用了！不仅节约了不少查克拉，忍术还更稳定了！”
 




    卡卡西抱着手臂，淡淡地补充：“……你送的手套很有用。”
 




    琳也微笑着说：“枫也多给我送了很多治疗符，帮大忙了呢。”
 




    枫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这个笑容太过勉强，连带土都察觉到了。
 




    “……枫？”带土收起嬉笑的表情，“你怎么了？”
 




    枫摇摇头：“我没事，东西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
 




    卡卡西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枫身上，黑色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琳担忧地皱起眉头。
 




    这时，帐篷外传来新的脚步声。琳立刻会意：“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她推着还想说什么的带土往外走。卡卡西深深看了枫一眼，也跟着离开。
 




    帘子落下，枫的表情重新归于平静。他转身拿起新的绷带，继续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帐篷外，带土的声音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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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微凉，树叶沙沙作响。枫靠坐在一棵老树下，银色的发丝被风轻轻拂动。他仰头望着夜空，星光稀疏，月光被云层遮掩，只透出朦胧的光晕。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枫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脸。
 




    “发生什么了？”卡卡西的声音多了一丝探询。
 




    枫轻轻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只是在想……战争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卡卡西微微一怔。在他的印象里，枫的眼睛总是温和而明亮的，像是盛着阳光的湖水。可此刻，那双眼睛里承载了太多东西——疲惫、压抑、甚至一丝难以察觉的茫然。
 




    “会结束的……”卡卡西的声音依旧平静，却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他走到枫身旁，同样靠坐在树下，肩膀几乎要碰到枫的肩膀。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夜风穿过树叶的缝隙，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枫低下头，看着护额上的划痕：“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拼尽全力去战斗，到底是为了什么。”
 




    卡卡西没有立刻回答。他抬头望向夜空，云层渐渐散开，露出几颗零散的星星。
 




    “为了活着的人。”最终，他低声说道，“也为了死去的人。”
 




    枫微微一怔，随后轻轻闭上眼睛。夜风拂过他的脸颊，带走了一丝疲惫。
 




    “……或许吧。”他低声回应，声音几乎被风吹散。
 




    卡卡西侧目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任由夜风带走白日的喧嚣，只剩下树叶的沙沙声和彼此的呼吸。
 




    远处，营地的篝火渐渐熄灭，只剩下零星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
 




    夜，依旧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