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桔梗山战役

    枫咽下最后一颗药丸,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那股翻涌而上的恶心感,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周围的同伴们同样面色惨白,有人跪倒在地,死死掐着自己的喉咙,像是要把肺里的空气全部挤出来。
 




    “咳……咳……”枫剧烈地咳嗽着,胸腔里像是塞了一团滚烫的炭火,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尖锐的疼痛。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坚持住……再坚持一下……”他低声对自己说道,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药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终于,那股灼烧感渐渐消退,枫大口喘息着,眼前的黑雾缓缓散去。
 




    他勉强撑起身体,视线扫过四周——大多数同伴都熬了过来,但仍有两人倒在地上,呼吸微弱,脸色已经泛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枫踉跄着冲过去,跪在他们身旁,双手迅速凝聚出淡绿色的查克拉光芒。他颤抖着将掌心覆上其中一人的胸口,查克拉如涓涓细流渗入对方的经脉,试图稳住他濒临崩溃的生命体征。
 




    “撑住……别死……”枫咬着牙,声音发紧。
 




    然而,他的手抖得厉害,连查克拉的流动都变得断断续续。过度消耗的体力、尚未完全消退的药效,让他的治疗变得极其艰难。
 




    “你的手在发抖,水野君。”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枫甚至没有抬头去看是谁——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大蛇丸就站在他身后,金色的竖瞳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枫没有回答,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维持那人的生命上。可他的眼前又开始发黑,查克拉像是被抽干的水池,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再凝聚出足够的力量。
 




    突然,他的后领一紧,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提了起来。
 




    “……唉?”枫的脑子一片混沌,双脚离地的瞬间,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大蛇丸单手拎着他,像拎着一只孱弱的猫崽,轻轻晃了晃。枫的银发凌乱地垂落,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因药效的余痛而微微颤抖。
 




    “不用再浪费查克拉了,水野君。”大蛇丸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这种特制药丸,目前的你还救不了他们。”
 




    枫的瞳孔微微收缩,喉咙里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可……可是……”
 




    大蛇丸没有给他争辩的机会,只是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像是冰冷的蛇信,缓缓爬进枫的耳朵,让他浑身发冷。
 




    随后,枫被放了下来,双脚重新踩在坚实的地面上。他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目光却仍死死盯着地上那两名奄奄一息的同伴。
 




    大蛇丸不再看他,而是稍稍提高声音,对周围所有人说道:“中午砂忍会发起最后一次进攻。”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做好准备……呵呵。”
 




    枫站在原地,手指攥紧了衣角。他望着大蛇丸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微弱的查克拉光芒,却再也无法挽回什么。
 




    远处,风吹过战场,卷起几片破碎的绷带和染血的护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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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太阳高悬在头顶,炙烤着干燥的战场。枫站在帐篷前,抬手系紧了额头的护额。银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他的脸颊上。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胸口翻涌的不安。
 




    玄轻盈地跃上他的肩膀,幽绿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尾巴轻轻扫过枫的后颈。
 




    “主上,该出发了。”玄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枫点点头,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医疗包。沉甸甸的份量让他稍稍安心。
 




    他掀开帐篷的帘子,刺眼的阳光瞬间倾泻而下,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远处,木叶的忍者们已经列队集结,肃杀的气氛笼罩着整个营地。枫沉默地走向队伍的后方,脚步沉稳而坚定。
 




    战场上的厮杀声隐约传来,夹杂着忍术爆裂的轰鸣。枫没有抬头去看,只是沉默地跟随着大部队。他的战场不在前线,而是在后方——那里,伤员正源源不断地被送回来。
 




    临时搭建的医疗区已经挤满了人。痛苦的呻吟、急促的呼吸、医疗忍者低声的安抚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压抑而紧迫的节奏。枫快步走向最近的一名伤员,蹲下身,双手迅速凝聚出淡绿色的查克拉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