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任务——柒（新年烟花）(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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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云纹。镜中"少女"眼尾飞红。
 




    "花音？"昙露嘶哑的声音混着痰音从隔壁传来，"来帮我梳头..."
 




    枫甜笑着应声。他故意让簪花滑落，缠着金线的发丝垂在地上，蜿蜒成指向南巷的箭矢。
 




    戌时的河岸飘着细雪，枫踩着木屐转过石桥，老远就看见岚斗在枯柳下蹦跶。少年忍者裹得像颗粽子，怀里鼓鼓囊囊揣着东西，鼻尖冻得通红。
 




    "花、花音！"岚斗一开口就咬到舌头，手忙脚乱从怀里掏出油纸包，"西街中村婆婆家的糖炒栗子！"油纸里滚出个缠红绳的小木盒，鎏金枫叶簪在雪光里晃得扎眼。
 




    枫的指尖悬在簪尖三寸处突然顿住——然后故意歪头眨眼睛："岚斗哥哥要给花音梳头呀？"
 




    "是银匠爷爷说适合你！"十岁少年急得直跺脚，冰碴子在鹿皮靴底嘎吱响，"他说栗色头发配金叶子最、最好看！"冻僵的手指捏着簪子往他发髻上戳，差点勾散编好的辫子。
 




    远处试放的烟花炸开青紫色，映得枫叶簪流光溢彩。岚斗突然盯着他的眼睛不动了，圆溜溜的金眼睛映着碎雪："花音的眼睛...比烟花还亮..."
 




    "啪！"
 




    冰面突然裂开细缝，岚斗吓得拽着枫往后跳。两人踉跄着跌坐在枯草堆里，少年忍者头顶粘着枯叶，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块糖炒栗子。
 




    丑时的更鼓混着风雪飘来时，岚斗正蹲在游女屋后门搓手哈气。"我、我明天再来送年糕！"他同手同脚转身要走，突然又折回来把毛绒护手套塞进枫怀里，"这个比暖炉好用！"
 




    厢房纸窗合上的瞬间，枫敛了笑意。鎏金簪子在指尖转出冷光，他对着铜镜解开层层衣带。夜行衣吸饱阴影裹住单薄身躯时，南巷方向传来瓦片轻响——云忍换岗的时间到了。
 




    发簪放到梳妆镜前的瞬间，枫听见隔壁传来昙露的梦呓。女人嘶哑的喉音混着风雪飘进来："阿菊...阿菊..."
 




    木屐无声地落在雪地上，枫像只黑猫跃上院墙。怀里的护手套还带着松香味，他轻轻把它塞进墙缝。南巷轮廓在暴雪中若隐若现，宛如巨兽咧开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