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任务——伍(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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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已跟着节奏练了三遍。
 




    门栓滑开的"咔嗒"声惊得他故意摔了琴拨。小梅的粉色振袖挟着药香扫过门槛："吃完去药房。"
 




    "《京鹿子》的十六连音..."昙露枯枝般的手突然扣住琴颈，三根琴弦割破她溃烂的指尖，"花音姑娘这进度，怕是活不到学全曲那天。"
 




    枫肩膀瑟缩着发颤，栗色发丝垂落遮住表情。他故意让第二根弦走调，颤音拖得又绵又软："花音、花音会加倍练习..."尾音染上恰到好处的哭腔，是昨天跟东门游女现学的伎俩。
 




    药房铁门推开时腐气扑面。枫缩着脖子抓药，余光扫过墙角竹筐——川乌草，曼陀罗……
 




    "手！"昙露掷出的琴拨擦过他耳际，削断支摘窗棂的半截细竹。枫抱头瑟缩在琴案下，听着女人剧烈的咳嗽混着咒骂："十六连音都能漏三个...咳咳...南巷试药的废物都比你有天分！"
 




    暮色染红窗纸时，枫终于获得喘息机会。他蜷在回廊角落啃冷饭团，指尖在阴影里快速颤动——完整的《京鹿子》轮指技法在膝头无声流淌。当巡逻云忍的脚步声临近时，又立刻换成笨拙的单音练习。
 




    "接着练！"昙露的呵斥混着药碗摔碎声传来。枫垂首盯着汤药里自己的倒影，琉璃色瞳孔映出伪造的怯懦。他故意让药汁泼湿袖口，在昙露暴怒的骂声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