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任务——肆(第3页)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猫头鹰的叫声从远处飘来时,昙露已经蜷在琴案旁睡着了。枫轻轻取下她攥着的发簪,发现簪尾刻着模糊的"亥时三刻"。月光突然被云层吞没,榻上人急促的呼吸里带着拉风箱般的杂音,每口喘息都在加速腐蚀她千疮百孔的肺叶。
枫的指尖在发簪纹路上顿住——这枚嵌着贝壳的菊花簪,分明是今天别在那个鹅黄身影鬓边的。
烛芯"啪"地爆出火星,枫想起死亡名单上那些被朱砂勾画的标注:"精于茶道"、"擅双面绣"、"琴艺卓绝"——枫的目光扫过昙露枕边的三味线,琴颈包浆处还留着浅浅的指痕。
"原来是两拨人..."他用簪尾蘸着药碗残渣,在榻榻米划出两道痕迹。左边散落着实验室的银粉药罐与编号针筒,右边则是死者们被精心修饰的遗体——涂着蔻丹的断指,系着鹅黄丝带的喉管切口。昙露枯瘦的手指突然抽搐般勾动,那是三味线轮指技法特有的肌肉记忆。
昙露突然在梦中痉挛,枯枝般的手扯开衣襟。枫看见她锁骨处的朱砂云纹,与那份死亡名单绘制的标记完全重合。走廊适时传来游女的低语:"...那疯子专挑有云纹的..."月光掠过她枕边的三味线,琴弦上凝结的血渍像一串未完成的音符。
窗外梆子敲击声骤响,枫迅速将发簪塞回昙露枕下。指尖触到半片染血的鹅黄绸缎,切口平整得像是用尺子量着裁的——正是擅长剪裁的游女才会有的手艺。而此刻蜷缩的女人右手无名指上,还留着常年拨弦磨出的茧痕,与她琴身上血色的"正"字相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