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忍校日常—贰(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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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瞥了眼带土涨红的脸，“早上干的不错。”
 




    枫差点被梅子呛到。他从未见过卡卡西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说话——如果忽略对方正用苦无削苹果的话。银发男孩的指尖翻飞，果皮连成长串坠在风中，像某种秘传的符咒。
 




    “要、要你夸！”带土抓起饭团狠狠咬下，米粒粘在嘴角，“我只是看不惯那家伙诋毁同伴！”
 




    卡卡西突然把削好的苹果抛给枫。少年下意识接住。带土瞪圆了眼睛：“为什么我没有！”
 




    “你嘴角有米粒。”卡卡西又摸出个苹果，这次削的刀法明显潦草许多。
 




    枫摩挲着苹果表面，忽然想起一个月前旗木宅训练场的夕阳。那时卡卡西的拳头曾这样擦过他耳际，带起一缕翘起的发丝。此刻阳光把银发染成淡金，他突然发现卡卡西的睫毛也是浅银色，像落着初冬的霜。
 




    “下午实战课要组队吧？”带土舔掉指尖的饭粒，“我们三个——”
 




    巨大的响声骤然撕裂蝉鸣。天台铁门被撞开，山田庆太带着三个高年级生堵住出口。为首的金发男生踢翻带土的便当盒：“听说你们很嚣张啊？”
 




    “前辈们来得正好。”枫突然起身，苹果核划出抛物线落入垃圾桶，“正愁实战课找不到陪练呢。”他解开发绳咬在齿间，似冬雪一般的白发被风扬起时，山田庆太下意识后退半步。
 




    金发男生啐了口唾沫：“只会躲闪的小白脸，今天就让你们知道——”
 




    破空声打断了他的话。卡卡西的手里剑钉在对方两腿之间。
 




    “现在逃还来得及哦。”枫的嗓音甜得像梅子酱，“毕竟我们旗木老师说过——”他故意拖长尾音，余光瞥见卡卡西抽搐的嘴角。
 




    “体术课要爱护公共设施。”卡卡西突然接话，将一枚手里剑投掷出去。金发男生的腰带应声而断，裤子滑到脚踝的瞬间，天台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松山老师的怒吼从楼下传来时，枫拽着两人从排水管滑下。带土的笑声惊飞整片树林的鸟雀，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终于扬起微小弧度。他们踩着上课铃冲进教室，山田庆太看着三人凌乱的衣角，脸色比晴子的腌梅子还要青紫。
 




    枫摊开《忍具保养手册》，卡卡西的卷轴在前面沙沙作响，带土正偷塞给他一颗柠檬糖。窗外的蝉突然安静了，只剩下少年们交错的呼吸，和即将到来的实战课一样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