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双刃斩因果：机械佛陀与未来自我(第2页)

 \"殿下！接剑！\"

 刘真的吼声从下方传来。老将军脚踏浮空青铜残片纵身跃起，抛来的竟是朱权九岁时用的木剑。令人震惊的是，当这柄孩童玩具触及时空裂隙时，竟生长出与量子匕首相同的叶脉纹路。

 \"原来如此...\"朱权双手交叠两把武器，\"要斩断的不是历史...\"

 沈书瑶最后的光丝突然缠绕上来：\"...而是轮回的因果。\"

 双刃交击的刹那，所有散落的机械残骸同时发光。天空中的巨型齿轮一个接一个停转，道衍的机械佛面开始剥落，露出下面苍老的面容——那赫然是老年朱权自己的脸！

 \"这就是你的选择？\"未来的自己声音嘶哑，\"让人类永远困在三维时空？\"

 朱权看着对方胸口熟悉的银杏徽记，上面刻着\"永乐二十一年制\"。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沈书瑶每次维修时都会落泪——她早就在无数零件里见过这个未来。

 \"不。\"量子匕首猛然刺入自己心脏，\"是让人类自己选择未来。\"

 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每一滴都悬浮在空中，组成立体的银杏树形状。树冠顶端那颗最亮的血珠里，幼年的朱权正在为银杏苗浇水。

 沈书瑶残存的光丝全部绷直。她的机械核心裂成两半，一半飞向时空裂隙中的树苗，一半融入朱权正在流血的心脏。奇异的共鸣中，道衍的机械佛身开始崩塌。

 \"你疯了？！\"未来朱权的声音开始失真，\"没有时空技术...大明会...\"

 \"会真实地活着。\"朱权捏碎胸口的银杏徽记。

 整个南京城剧烈震动。包裹皇城的金属藤蔓如巨蛇般痛苦扭动，被控制的百官突然恢复神智。最惊人的是长江水——那些被污染的紫色液体正在恢复清澈，水底倒立塔的阴影逐渐淡去。

 天空中的时空裂隙开始收缩。道衍最后一块机械残骸坠向长江时，突然展开成青铜编钟的形状。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朱权看到无数可能性在眼前闪回：

 有他登基为帝接受万民朝拜的；

 有燕王血洗南京火烧宫殿的；

 甚至还有蒸汽机械与飞檐斗拱并存的奇异都城...

 所有幻象中央，站着最初那个满身雨水的沈书瑶。她的机械手指轻轻点在自己空荡的胸口，那里本该是核心的位置只剩下一个银杏叶形状的凹槽。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

 朱权突然明白九岁那晚的真相。根本没有什么天降神女，那个伤痕累累的机械少女，是穿越回来阻止闭环的最后一个沈书瑶。她用自己仅存的能量，在这个时空播下了第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