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喜欢你。”(第2页)
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个月后,家中来信催白庭玉回去,还说为他说了门婚事。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等温长宁回来了。
他要走了,内心却有些茫然,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得知温长宁的消息。
于是走之前白庭玉没有忍住,问了习老大夫关于温长宁的事情。
那一天阳光明媚,白庭玉心中忐忑,“习老,您,是不是知道…他?”
习老大夫注视了他好一会儿,在白庭玉以为习老大夫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
习老大夫说:“我见过他。”
猜测成真,白庭玉表情一怔,下意识轻声道:“真好啊……”
白庭玉没有问温长宁长什么样子。
他觉得如果有可能温长宁以后会让他知道的,所以只是怀揣期待的心情等待着那一天。
他和习老大夫告别。
白庭玉心中有预感,他们不会再见了,就像在来时路上与他萍水相逢的人。
但是,相遇就很好。
……
白庭玉回来了。
与此同时,他的所谓婚事也吹了,听父母说女方家被贬了,被贬的老远那种。
白庭玉母亲心中庆幸,幸而只是口头上双方有意。
家中一切安好。
只是每一位亲人都说他变化很大。
因治服天花有功,在回礽都的第二日白庭玉进宫面圣了。
白庭玉不了解乾元帝,但不耽误他用谎言遮掩温长宁,他说是在途中萍水相逢的一位江湖郎中告诉他的方法……
之后白庭玉被直接任命为太医院御医。
也是这一天,他去医善堂,去后巷的那个槐树下。
一切如旧,也没有信。
却在回家的路上见到了薛衡。
还是戴着幂蓠的薛衡。
还没有看见脸,白庭玉却一眼就认出了。
那个一身常服的男人突然从拐弯处现身,逆着光,向他走近。
当初的那一点点不得不承认的喜欢,白庭玉都快忘了。
只是再见到这个人,他笑的温柔,坦然道:
“好久不见,若水。”
薛衡掀起皂纱,打量着他,心中积攒着很多想说的话,最恨他的“不告而别”,可话到嘴边只有一句:
“瘦了。”
于是,白庭玉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能干巴巴道:“……你变化不大。”
薛衡一步步走近,白庭玉强装镇定,站立不动。
近到跟前,薛衡突然往前俯身更加凑近,白庭玉心跳漏了一拍。
行医四方这么久,表情管理也算是历练出来了,他声音困惑地问:“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