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抉择 (第2页)

 “林渊。”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感动，而与此同时，可可利亚也是出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可以了吧？”可可利亚的眼中充满了自信，仿佛林渊刚刚的举动只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我给了你们充足的时间…道别的时间。带你来这里的另一个原因也该告诉你了，布洛妮娅。”

 有一些震惊得看向可可利亚，而后者则是继续道：“我想见证你的选择。所有的真相，我已经告诉你了；有关星核的交易，以及对它许下的愿望。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秘密了。”

 仿佛之前那记忆里的母亲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眼前，布洛妮娅看着林渊和可可利亚，一时间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许多年前，「星核」的声音第一次在我的耳畔响起，而我和历代守护者一样，闭目塞听。那时的我就是现在的你，苦苦守着筑城者所谓的「存护」…我的信念无比坚定…直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变量出现在我的面前。意味着出现了另一个选择，那就是颠覆旧秩序，迎接新世界的到来。”

 “但是比起虚无缥缈，越来越遥远的「存护」是那么的遥远，是那么的真实。”

 “我一直在苦想，苦想如何向你传达这一切。承诺中的明天总会到来，但如果你不能待在我的身旁，和我一起守望那个新世界…那么我将陷入痛苦之中——布洛妮娅，抹去的痛苦。”随即可可利亚转头看向了林渊。

 “也许…我还要感谢你们，外来者。迫于你们的压力，我终于得以直面自己的弱点。”

 “布洛妮娅，从小到大，我从未逼迫你服从我的意志。无论如何，你总有选择——以前如此，现在依然是这样。作出你的选择吧，女儿。”

 “呼…”深吸了一口气，布洛妮娅在短暂的沉默后缓缓开口道，“可可利亚大人，感谢你把我抚养成人，感谢你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我。可是，对不起，母亲。我这次不能站在你这一边。”

 可可利亚沉默…脸上的那个还没擦干净的大黑鞋印子是那么的清晰。

 “你说人性的深处是愚蠢与畏缩，也许不假，绝境总会照映出人心中最阴暗的一面。但是你忽略了那些在绝境中努力生存，努力奋战的的人。我看到了他们身上的光芒，在禁区前线、在下层区，在被你忽视的角落里面。”

 “先祖用双手建造起了这座城市，在风雪摇曳中奋力延续文明。就算这个世界注定分崩离析，通向结局的路也应该由人类亲自铺就——”布洛妮娅怒视着星核，“而不是把命运交给这个祸种！”

 “我们是普通人，我们的职责是「存护」由人类建立的世界！我们不是神明！更不是裁判！你想要把人性踩在脚下，同时扮演裁判和神明——这种事，我不能允许！”

 “这样啊…”可可利亚缓缓开口，“你的选择是这样啊。我了解了，布洛妮娅。可惜你没法看到美好的世界。你无法突破你的思想的桎梏…知道吗？你本该是新世界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