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皇后召见

 用过早膳后，柳婉婉带着翠环进宫。初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寒意，吹得宫墙上的红梅轻轻摇曳。凤仪宫的掌事姑姑云雅已经在宫门口等候，她穿着月白色的宫装，面容清冷。 

 “恭喜柳小姐凯旋而归，为朝廷立下大功。”云雅的语气客气，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疏离，目光在柳婉婉身上一扫而过。 

 柳婉婉还未开口，云雅已经转身引路。从宫门到凤仪宫的路很长，两旁的宫墙高耸，投下深深的阴影。一路上云雅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响。 

 翠环偷偷拉了拉柳婉婉的衣袖，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她跟在柳婉婉身边多年，对宫里的规矩也略知一二。按理说，皇后召见功臣，应该在正殿相见，而不是让人在宫门口等候。 

 柳婉婉却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她刚立下大功，就算皇后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太为难自己。况且，她手中还握着那个秘密，那个连皇帝都不知道的秘密。 

 到了凤仪宫，云雅却带着她们去了偏殿。偏殿的陈设远不如正殿华丽，檀木桌案上落了一层薄灰，显然许久无人打理。 

 “请柳小姐稍候，主子马上就到。”说完，云雅便退了出去，留下柳婉婉和翠环在偏殿里等候。 

 一个面生的宫女上了一盏茶，茶水散发着陈旧的味道。翠环小声嘀咕：“这茶都不知放了多久了。” 

 柳婉婉瞪了她一眼，翠环立刻噤声。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檐下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外面传来通传声：“皇后娘娘驾到！” 

 柳婉婉连忙起身行礼，余光瞥见翠环也慌忙跪下。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宫女们簇拥着一个身着凤袍的贵人走了进来。 

 “柳婉婉带侍女翠环，见过皇后娘娘。”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从西陲归来的路途遥远，即便是她武力超群，这些日子也难免有些倦意。 

 “起来吧。”皇后端坐在凤椅上，声音温和得像春日里的暖风，“听闻你一路劳顿，本宫特意让人准备了些安神的茶点。” 

 柳婉婉缓缓起身，目光低垂，不敢直视。她能感觉到皇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那种被审视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