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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第一实验楼时，刚好十一点，两人又是一顿快步快走，跑回宿舍。

 医学院的路径刻在两人的脑子里，程枝把视频关闭后，一路小跑着。

 田耸自责地跟程枝又是道谢又是道歉的。

 “程枝真的很谢谢你能陪我来，不过害你待会可能进不去宿舍楼了，真是对不起。明天我请你吃饭吧。”

 “没事，晚了点回去而已，阿姨肯定会开门的，我跟她很熟的。”

 田耸自知她是在安慰自己，联想到今天的蠢事又开始自责自骂，还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真是太笨了，要是聪明点就好了，就不会弄脏人家衣服了，我太没用了。”

 程枝抚摸她敲的脑袋，纠正她：“谁说你不聪明的，我们安珂大学从来不招笨学生的，你是又聪明又温柔，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你又不是神，你看我跟语可一天到晚卡点迟到，被教官罚过，被辅导员抓过，不也照样该干嘛干嘛。”

 “可是，我感觉自己特别没用。”

 “你都还没用呢，怎么就知道了呢，问过你脑子了吗？”程枝眼角上扬，嘴角挂着淡淡笑容，“别什么事都放心上哦，小心脑袋内存不足，前阵子芯片短缺，内存条可是会涨价的哦！”

 “而且呀……”程枝买起关子，停顿一下，引起田耸回眸对看，“那个学长可能故意使招想认识你呢！你看人家还特意提前等在楼下喂蚊，要不是我在一旁应该会鼓气勇气问你要微信呢。”她暧昧地推把田耸的肩膀。

 “啊，你说什么呢。程枝。”田耸联想到刚才的场面，学长腼腆泛红的耳根，说不定……但是，自己更为不好意，推搡程枝，阻止她往下说。

 程枝注意到田耸晕开的酡红脸颊，看她没再自惭便也换了个话题。

 “欸，你有没有了解过我们的专业呀？我突然想快点学习了。”

 “我也想，这样就不用军训了。”

 来到宿舍楼下已经十一点多，周围女生宿舍楼栋全熄了灯。

 程枝离远看到宿舍大门倚靠一个横着拿手机的女生。

 “语可？”程枝跑上来惊喜喊道。

 “回来啦，进来吧。”袁语可站台阶上，对她们咧嘴笑，像上帝掌握所有视角，不需要问询两人的去向，便出现此处等着。

 在担忧宿舍后锁门该如何进去时，袁语可贴心地解决了她的疑问。

 “爱你！”程枝在心间摆了个爱心，送给她。

 袁语可瘪嘴，嫌弃道：“姐姐喜欢男的！”

 程枝抱上她的胳膊，耍宝：“没关系，我喜欢姐姐。”

 袁语可把大门落了锁，再把钥匙换回宿管阿姨值班室。

 上楼梯时，田耸小步地跟在两人身后，程枝挨着袁语可聊着刚看的电影，楼道内声控灯一盏盏点亮黑暗，楼道附近的宿舍间里传来细小谈话。程枝无意间提了一句田耸，“田耸，你喜欢看科幻片嘛？下次我们宿舍一起出看呀！”

 周围没有响起该出现的女声，程枝回头往下望，田耸低着头，手指搅拌衣角，落后了好几步，像是陌生人，远远跟在后面。

 程枝的良心一下燃起，骂了自己一句，三个人的同行，居然把人落下了。

 她往后下几步台阶，拉上田耸，田耸错愕擡头。上到袁语可的同一级台阶时，程枝把田耸排在中间，程枝再次问出问题，“问你喜欢不喜欢看科幻片呢？我们下次一起去看呀。”

 “啊，我比较喜欢青春片。”她说话声音低低的，像是没什么力气。

 程枝拍下她肩膀，柔声细语地：“没关系，我们也喜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