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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回去。”教官面无表情地小声说完,当没看到袁语可似的,转身目视慢慢汇聚的小方队。
袁语可也不气馁,狗腿地应了声,“好嘞。”
程枝排第一列,全程观看两人的对话,目瞪口呆地嘱望袁语可没事样的归队。
祁初跟宋译燃去往方队途中倏尔记起中午一档事,跟人吐槽:“下次吃饭再也不想去西苑了,中午遇到个奇葩,非得抢我的鸡排。”
“她咬你碗里的?”宋译燃回他,眼神梭巡大气专业的方向。
“没,最后一块鸡排了,明明是我先出声的,她非得说她先指过去的。”祁初想起还是气得牙痒痒的。
宋译燃也没当回事,入了方队。
八月末的初秋没有带来一丝凉意,躁热贯穿整个夏季。
军训进行到第二周,程枝也算和袁语可完全熟络。
其实主要是,军训劳累,520宿舍每次她俩最晚起床,这种迟到永远有个人陪着的安稳感成为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天午休完,两人卡着最后关头破门而出。
去往光明顶的路上鲜少新生,只有三五个惯性迟到的,不怕教官责罚慢悠悠散步去光明顶。
运动场附近有一片树林,可抄小路抵达。
两人早就跟着师兄师姐摸索出这小道路径,窜出树林前,程枝听到一声奇异的怪声。
“嘤唔!”
“你听到了吗?”程枝忽的停下,屏住呼吸,伸手拦住袁语可。
袁语可问:“听到什么?”望了眼四周又说:“大下午,应该没这么快出来吧。”
“嘤唔!”
声音再次响起时,程枝基本判断出声源。
她往右前方探去,拨开蓬乱杂草,一只矮小的白色萨摩耶俯趴地面,右前腿鲜血淋漓,痛苦地又惨叫一声。
一声接着一声,直击程枝内心至柔处。
“谁把它打伤的?”袁语可看到这怪可怜的小狗也感到好奇。
程枝小小挪步靠近它,见萨摩耶没什么防备心态才把它抱起,地面一堆它的血迹。
“怎么办,它流了很多血。”她忧心忡忡的,萨摩耶窝在它怀里直接把她母爱激发出来。
“那要不给它输血。”袁语可一副未睡醒的样子,掀撩眼皮,挽起袖口,露出莹白小臂,“我血多,我来。”
“它是狗啊!”程枝急得直跳脚,“怎么办,送去宠物医院还是校医室?”
“送入虎口算了,毕竟我们快迟到了。”
四邻方阵吹响了口哨,两人站树林口四面楚歌的,进退两难。
怀里的小狗像是能感应到程枝澎湃的心跳,连续叫了两声。
“想去哪就去哪呗,迟个到而已。”袁语可看出程枝的犹豫,抱着双臂往后方树杆一靠,不知从哪抽了条嫩芽草蕊咬在嘴角,懒懒散散的浪荡样。
袁语可这种大无畏的痞气样无形中灌输一种理念给程枝:
似乎,迟到,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枝提着一口气,坚定道:“那我抱它去医务室。”
校医务室离运动场第一入口处近,两人说完抱着萨摩耶跑出树林,跑过观众席区域,正准备跑进校道却被人叫住。
“枝枝?”
程枝听到这熟稔的叫声,停下脚步。
旁边的袁语可见人顿足,疑问:“怎么停下了?”
宋译燃原本在观众席区等人排得七七八八了再过去,起身时却见程枝抱着只狗急冲冲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