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3页)
有桑焦急的在窗户上往下张望:“公子,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来啊?”
刘蔚和谢修文倒是毫不在意,他们吃着桌子上的蜜饯,互相聊着一些有桑听不懂的话。
“公子!你为何不急啊!”有桑委屈地坐回椅子上,眼神湿漉漉的像上个世界里的金毛。
刘蔚往有桑嘴里塞了一个蜜饯,有桑只能强迫自己吃下蜜饯,不再说话。
有桑虽然是刘蔚的书童,刘蔚宠着他的时候更像是兄弟关系。
不知看这一幕看了多久的谢修文也把头歪了过来,说道:“我也要一个蜜饯。”
刘蔚只能把手里刚刚拿起来的蜜饯喂给了谢修文一颗。
谢修文盯着蜜饯没立刻下嘴去咬。他很疑惑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争这一口蜜饯。
刘蔚还在漫不经心地安慰着有桑说:“你不吃吗?不吃我再喂给有桑一颗,他说话太吵了。”
“吃!”谢修文一口就把蜜饯咬进嘴里。
他才不管自己到底刚刚是什么情绪呢,反正这个蜜饯是他的。
谁都不能和他抢。
刘蔚又拿起一颗蜜饯,说道:“现在他们已经表态了,我们回去吧。”
这些茶商应该是跟县丞他们关系更亲近,这个时候他们站在县丞那边或者不站队也是正常。
正当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包厢的木门被指节扣响。
咚,咚,咚,三声。稳定而礼貌。
有桑开门去看,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坡脚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衣着绮丽,大袖风流,眼睛流动似狐狸,嘴唇红艳似水墨画上仅仅一朵的梅花。
当他整个人都站在你面前时,你会无比惋惜他居然是个坡脚的人——美玉有瑕,差之万金。
有桑看着男人都发起了呆。
“在下茶商,温梓城。”男人纤细的手腕在大袖中若隐若现。
刘蔚说道:“温兄先坐。”
温梓城坐下后说道:“长话短说,我此行之风险很大。
你们若是需要有人出些税银,我可以出一万贯铜钱来作为资助。”
温梓城仿佛在说买卖白菜一样地说着万贯铜钱的资助。
“但是我需要你们来帮我找个人。这个人你们可以慢点找,我只知道他一般会在六月份去长安。”
刘蔚笑了笑说道:“你不怕我把你这万贯铜钱给吞了吗?”
温梓城确信道:“你不会,毕竟我们的合作是恒久的。只要你不放弃帮我寻人,我会一直对你进行资助。”
刘蔚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呢?”
温梓城信心满满的从怀里拿出一幅画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展开。
刘蔚本来听到要求还感觉这个要求很正常,但是当他看到这幅画的内容时,他感觉万贯寻人真的收少了。
怎么形容呢?
就算是刘蔚这种受到过西方各种画派洗礼后的审美依然看不出这幅画到底是什么。
人脸如同名画《永恒的记忆》中扭曲的时钟,躯干如同名画《向日葵》中交错的笔触。
表情和肢体如同名画《呐喊》中褐色衣服的小人。
抽象,真的很抽象。
是这些绘画大家都要跟温梓城学习如何画画的抽象水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