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
“哦?去年冬天也没遭白灾,一冬天都安安生生的,现在估计已经有青草了,他们想干什么?”说着翻身上马。
信王正在帐篷里看消息,见二人过来,把一叠信推给保才,抚额道:“刚收到的,太子被废了,却没立新储君,这回是哪位哥哥要算计我呢?”保才接过信匆匆浏览了一遍,“礼王的舅舅盘距西北多年,会不会是他从中作怪!”
信王冷哼一声,“本王如今已经做了配军,老三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我还能与他争不成?”
狄平道:“不如我乔装去打探一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王点点头。
码头的工程一开,流连的生意翻了一番,每天店里挨挤不开,不说日进斗金吧,进一斗铜钱还是可以的。就有人眼红了,要设法谋夺她的买卖。每天不到一到饭点,一群衣衫褴褛的花子拥入店中,一人花一个铜子买一个素馅饼,叫一碗汤,占一张桌子,没完没了地在店里高谈阔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流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一连半个月天天如此,流连知道有人惦记上了,也只好把旺铺出兑的字样贴出去。很快有人来洽谈,流连要了个大价钱,来人倒也没使劲儿压价,只是加了个条件,流连不能在放州再开面馆。
流连沉寂了几天,不过这种事儿见得多了,不算新鲜。保才沉默了许久,也无计可施,只好劝流连想开些,等以后有了自己的房子就好了。幕后的老板是礼王的舅舅的亲信,跟信王几乎算是对立的,在放州城的势力极大,而且他这个手段恶心地很,流连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礼王的舅舅姓沈,戍边多年,率兵驻在放州城西北方向,并不常回放州,但是放州的大小官员富商多出自他门下,他才是放州的土皇上。放州正西还有一位顾将军,一向与沈将军不睦,沈将军恨他恨得牙痒,只是顾将军一向治军严明,从不与他正面硬刚,关键时刻又寸步不让,这放州才没变成沈家的天下。夺一个小面馆,那是喽罗底下的喽罗的喽罗干得,沈将军还真看不上这条蚂蚁腿,总而言之,只能说流连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