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心，可净明(第3页)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殿堂。

“我曾以为，修行可以避开感情，可事实证明，情之一字，从未离我而去。”

“我陈长空，不愿做无情之人。”

“但我也明白，一时心软，便是对所有人最大的不公。”

他转身，向苏金莲一礼：“金莲，是你在我最低谷时不离不弃，入我门为妾，我感激，也尊重。”

他又看向叶婉儿，眼神复杂：“婉儿，我们曾山盟海誓，但时间改变了很多，我也再难回到过去。”

顾芷若微微一笑，未语。秦绾雪冷冷盯着他，似乎已经预知结果。赵灵芸轻叹，低头不语。

陈长空长叹一声，缓缓道：“今日不选，亦是选择。”

“我不是圣人，也无法承诺谁一生不负。但我会努力，做到问心无愧。”

说完，他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衣袖一甩，朗声道：“从今日起，我只求无愧于己，无愧于心。”

众人神色各异，却无一人出言反驳。因为此刻的陈长空，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真正的修者，也更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系统声音也在此时重新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情感真言”试炼，获得称号：心行所向。】

【情感值回归平衡，系统稳定。】

陈长空缓缓坐下，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修行路漫漫，情海亦无涯。

但今夜之后，他再不逃避。

他是陈长空，是修者，也是人。

夜色沉沉，云雾如纱，皎洁月光洒在山巅之上，映出两道身影相对而立。山风拂面，吹动叶婉儿一袭素衣，她站在陈长空对面，眼神低垂，却终于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眸。

“我后悔了。”

她的声音低沉，却分外清晰，犹如夜空中忽然绽放的雷鸣，在寂静中击入人心。

陈长空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面容平静如水，眉眼间不见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