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6章(第3页)

 自己努力了一生的丧妆,败在了一个二十多岁师的手里,他想不明白。 

 “中国的丧妆文化,也是世界的,世界的丧妆也在中国。” 

 “现在我承认,以前我不承认,在天津场,我也是大妆师,就顾北北的妆,我都不看在眼里,顾北北名声是在外,但是在天津场,他得叫我一声师父。” 

 “这个我到是不清楚。” 

 “我天津场,很低调,顾北北的很多妆,也是跟我学的,但是我们是朋友,我一直就觉得国外的妆好,后来我离开了,所以没有人知道我。” 

 “原来是这样,您到这个年纪了,也享受的时候了,没有必要了。” 

 “我不甘心,在中国的丧史上,要有我的一笔,不然我这一生的努力,没有一点声息。” 

 “人死不过就一妆罢了。” 

 “不,我觉得在妆史上,应该有我的一份儿。” 

 “这就是后人的事情了。” 

 “不,天津已经在撰写丧妆,叫丧典,三本,而我并不在典里,因为我离开得太久,没有人承认。” 

 “是这样,其实,就是一本书罢了,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这么想。” 

 “那您的意思是?” 

 “我认了,我想让你教我一妆,我去天津场,上一当,也给自己留着老脸,我回来了,最终还是在回家,我要在这儿,终老。” 

 “我觉得不太妥当,因为你二十年,都有为国外的人做贡献。” 

 唐曼是真不给面子。 

 宁大兴愣住了。 

 “你……” 

 “其里卫先生,我是爱莫能助。” 

 唐曼说完看着宁大兴。 

 “你,你……” 

 宁大兴手都哆嗦了。 

 唐曼知道,说什么她左右不了什么,对于天津场的编典,唐曼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宁大兴并不这么想。 

 唐曼也是实话实说,你在国外我侍丧二十年,为别人工作,老年你回来了,还要什么名誉,在唐曼眼里,就是无耻的。 

 宁大兴站起来,把洒杯都摔了,然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