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9章 最后的选择

潮湿的血腥味在密闭密室中翻涌，徐麟握枪的手掌被冷汗浸透。祭坛上方悬浮着两枚戒指——他贴身收藏的银戒泛着幽蓝冷光，许念念摘下的逆十字项链坠子此刻化作锋利的金属环，边缘刻满扭曲的火焰符号。首领的镜像体从地面的汞池中升起，镜面皮肤折射出无数个狞笑的倒影，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正抵着陈默的太阳穴。

“做出选择吧，徐警官。”镜像体的声音像玻璃碎裂般刺耳，“杀了07号，我放你的队员离开；留着她，所有人都将成为恐惧之神的养料。”林小羽被捆在祭坛立柱上，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唐奕则瘫倒在数据流缠绕的墙角，手腕被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许念念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颈后的条形码纹身如活物般扭动。她的瞳孔分裂成双色——左瞳是清澈的琥珀色，右瞳却渗出沥青般的黑雾。“别听他的！”少女突然用两种嗓音交替嘶吼，“戒指...记忆...快！”她的身体诡异地对折，从胸口裂出第二张脸，正是神秘组织首领幼年的模样。

徐麟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制服下的火焰纹路开始灼烧皮肤。他想起三天前在档案库发现的秘密：1995年“人类潜能计划”中，孤儿院的双生子实验旨在创造“恐惧容器”，而许念念与首领正是唯一存活的对照组。此刻祭坛四周的玻璃罐中，浸泡着数十个与许念念容貌相似的少女，她们空洞的眼神映出无数个正在崩塌的世界。

“你以为记忆是武器？”镜像体突然掐住陈默的脖子，“看看这个！”他指尖弹出全息投影，画面里苏晴被锁链吊在钟楼顶端，塔罗牌如利刃般插满全身。“她的‘纯粹记忆’已经被我们榨干了，下一个就是你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