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血色朝阳——噶尔丹崛起(第2页)

 "长生天的兵法里，可没说要对妇孺留情。"七十岁的萨满用鹰骨杖敲打沙盘，代表敌部的骨牌被震得东倒西歪。

 十七岁的噶尔丹把玩着熊齿项链，突然将整壶马奶酒浇在沙盘上："那我们就改写长生天！"粘稠的奶液蜿蜒成新的行军路线，"派五十轻骑烧了他们的冬牧场，逼主力出巢。"

 "孩子..."老萨满的叹息被匕首钉在羊毛毡上。少年踩着案几俯身，狼瞳在牛油灯下泛着幽光："当敌人把我们的婴儿挑在枪尖时，您还准备用经文超度？"

 帐外突然传来惨叫。噶尔丹掀帘而出，看着被马拖行的瓦剌间谍露出森白牙齿："割了舌头送给他们的头人——用他儿子的箭囊装着。"

 "我的好侄儿，你以为几头死熊就能换汗位？"特木尔汗的金刀劈碎酒盏，二十名亲卫的弓弦同时绷紧。十八岁的噶尔丹摩挲着熊皮护腕，突然将滚烫的奶茶泼向火塘。

 爆燃的火焰中，三十头披甲战狼破帐而入。他踩着叔叔的脊梁拔出染血的匕首："您教过我，狼群不需要老迈的头狼。"当刀尖挑出特木尔汗的右眼时，帐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反对者的头颅正被插上拒马桩。

 "跪！"噶尔丹将特木尔汗的颅骨酒杯高举过头，三千铁骑的弯刀映红残月。他跨坐在缴获的阿拉伯战马上，马鞍两侧挂着瓦剌王子的头皮。

 "从今日起，准噶尔的疆域没有边界！"少年可汗甩出带血的马鞭，指向南方炊烟升起的部落："抢光他们的铁匠，掳走识字的奴隶——把八岁以下的孩子都带上。"

 "为何不杀绝？"满脸刀疤的千夫长疑惑道。

 噶尔丹笑着掰开俘虏孩童的嘴，将碎银塞进他颤抖的喉咙："二十年后的刀锋，要用今天的恐惧来淬火。"

 在一望无际的和硕特草原上，在蓝色镜子一样的漠西·巴音淖尔湖畔。

 和硕特部的头领拜巴噶斯将金刀插入祭坛，羊血顺着凹槽流入长生天神像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