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父与子的真相?(6k为FeatherSwag舵(第2页)
“你说什么?”
项城主眯眼皱眉,像是没有听清。
游苏则挺起胸膛,正声道:“我问项城主,您儿子脖子上有梦蜈的事情,您……”
这一次,游苏的话还未问完,就被一股强劲的劲气给扼住了咽喉,强行打断了这个问题。
梓依依修为最高,立马发觉了游苏脖子上出现的异象,她忙向前一步挡住游苏,吼道:
“项城主!”
这句怒喝也将项城主震醒,收回了暗自发力的手掌。
“玄令使,伱该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这可不是能随口污蔑人的话!”
梓依依回头看了捂着脖子大口呼气的游苏一眼,轻咬薄唇,终是下定决心,转而眼神坚毅道:
“他没有说错,您的儿子身上的确有只梦蜈。”
“你们知不知道梦蜈是什么级别的邪祟!你们怎么可能看得见它!还说不是污蔑!”
项城主声势全开,就连这间藏在地底的密室都轻微摇晃起来,荡下稀疏的烟尘。
“依依姐,你应该有办法让梦蜈现形吧?”游苏重重咳了几下,虚弱问道。
“嗯。”
游苏已经缓过气来,重新站直身子,恢复那抹自信的笑意,语气十分笃定:
“项城主若不信,您可以请他过来亲自对证。”
闻言,就连姬灵若也是惊诧地看着他,觉得师兄未免自信过了头。
人家若真是与梦蜈勾结,到这种对峙的时候,让梦蜈自己藏起来不就行了?谁会傻乎乎带过来给你看?
项城主冷哼出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项城主是怕了?”游苏毫不畏惧,“你既说我们看不见梦蜈,我们又怎么有能力在你儿子身上做手脚?还是当着你的面?”
“小子!光论你这不敬之罪,我就可以将你拿下!休要得寸进尺!”
“项城主真大的威风啊。”游苏反而优哉游哉起来,他扬起手,一颗宝光流转的玉珠在他的手心中浮现,“这是玄霄宗首长老给我的保命珠,你猜我将它捏碎,会发生什么?”
游苏这句话表面是在威胁项城主不要轻举妄动,更主要的是要告诉他,自己的背后站的是他惹不起的存在。所以他不想配合,也得配合。
“如果我儿身上没有你说的梦蜈,你又当如何?”
项城主语气森寒,俨然已经不想善了此事。
“任你处置。”
项城主闻言,倒是冷笑出声。游苏此言,正好如了那素印尊者的意。
他没作回答,而是对外吼道:
“把文庭给我带过来!”
显然项城主已是默认了这场赌局,梓依依却蹙紧了眉。
项城主这句爆喝看似是在唤手下去通报,实则用上了修为,这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仿若有穿云裂石之力,足以被几个庭院外的项文庭听见。
他这是在通风报信!
姬灵若不知道游苏要做什么,但她选择无条件相信他,哪怕是落入险境。可她紧紧攒住巧琇芸的手,还是暴露了她心中的紧张。
不多时,项文庭就出现在了密室门口。
他一改昨日哀愁常态,显得器宇轩昂、自信十足。
梓依依见状,心已凉了半截。
她实在不解为何游苏要这般冲动,此举不仅是打草惊蛇,还会让他落入危难之际,这与他之前谋定后动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难道……他这次也是有的放矢?
“文庭,这几位是神山辟邪司来的仙师,特来替我莫邪城调查邪祟作乱之事,你行个礼吧。”
“是。”项文庭连忙朝着游苏等人恭敬拱手,“项文庭见过诸位仙师,有劳了。”
游苏等人沉默以对。
项文庭有些不知所措,旋即问道:“爹,这是调查出了结果吗?”
“不错,鬼螨之源已经确定,诸位仙师却认为你与邪祟勾结。”
“怎么可能!”项文庭顿时气急跳脚,一脸悲愤交加模样,“这邪祟害人性命、阴损至极,我怎么可能与这种邪物有联系!”
“为父也是这般觉得,但架不住他们仗势欺人啊。”项城主悠悠浅叹,言语中满是阴阳怪气,“我不知他们是如何无端联想到你身上的,不过清者自清,你给他们查查看吧。”
“是!”项文庭一步跨出,坦坦荡荡,“诸位仙师,要我怎么查?”
闻言,梓依依已是愁眉紧锁,她的表情第一次这般凝重。
这对父子言语之间不像是在寒暄,更像是在打暗号确认一般。细细品味这番话可以得知这项文庭肯定没有邪祟傍身,游苏这鲁莽之举,还是赌错了啊……
场中与项文庭一样坚定的,就只剩唇角带笑的游苏。
“依依姐,施术吧。梦蜈品阶虽高,却不善攻、不善逃,一旦施术,它便会原形毕露。”
梓依依心中哀叹,一边思考该如何解救游苏,一边取出了瓶瓶罐罐、符篆法宝开始了布置。
很快,项文庭的眉心与手脚关节均被贴上了刻有繁复符文的符篆,而他的脚下也赫然有个金光闪闪的六芒法阵在流转。
此乃辟邪司符阵之道的大能前辈为了能让邪祟显形而独创的金光照邪阵,唯一的缺陷就是施术步骤太过繁琐苛刻。据说就连化羽境都看不见的邪祟,它也能让之毕露无遗。
“梦蜈,梦主之属,体型细长,约一女子小指大小,最大的特点是浑身会发七彩的光。玄令使,这么久过去了,不说梦蜈,就连个苍蝇我都没看见,可以定论了吧。”
项城主双手负后,一身胜券在握的派头。
梓依依瞥了从容踱步的游苏一眼,低声回道:
“阵法还没有结束,不急。”
“哼!”
项城主冷哼一声,似乎是在说这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可下一瞬,他那镇定自若的神态就陡然一变,变成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家儿子脖颈上的那只彩色的蜈蚣。
“还有话说吗?项城主?”
游苏居然直接走到项文庭的身边,将那梦蜈捏在手里把玩:
“您儿子的脖子上可找不到半个伤口,可这梦蜈却老老实实待在文庭兄的脖子上,您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项城主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暴怒,而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的表情阴晴不定、几番变幻,终是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