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页)

 楚音叫她,“妈妈。”

 张连枝亲亲热热地揉儿子冰冷冷的手,“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冻坏了吧。”

 她边说着边解开毛绒围脖,楚音躲了下,“我不冷。”

 张连枝水葱一般的手灵活地将围脖系在了楚音的脖子上,嗔道:“你不冷,妈妈还心疼呢。”

 女人像只嗲嗲的布偶猫,到了这个年纪说话还是娇滴滴的,很悦耳,楚音总是听见她用这样的语气趴在父亲肩头和父亲说话,每次都能把父亲哄得心花怒放。

 在哄男人这件事上,张连枝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所以她虽然是不光彩的情妇,却是圈子里唯一一个能哄得男人把私生子送回本家抚养的情妇。

 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楚音摸着软乎乎的毛绒围脖,朝张连枝笑笑,“谢谢妈妈。”

 张连枝很宠楚音,这种宠在某种程度上带有一定的驯化效果,宠得楚音到了二十岁还和小时候一样用叠词叫张连枝妈妈,也像小孩子乖乖听妈妈的话。

 “老霍,开车吧。”

 “我订了包厢,我们去吃下午刚空运过来的鹅肝......”

 张连枝生活很奢靡,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年轻那会儿跟了楚河,楚河喜欢这个明艳又温顺的女人,给她花钱从不手软,近些年来有所收敛,但她又多了个进入豪门的儿子,后半辈子可谓是享不完的富贵。

 楚音不爱吃鹅肝,但望着眉开眼笑的母亲,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吃饭途中他才知道了张连枝的真正意图,无非是听到了前几日宴会上的事情。

 她优雅地切着鹅肝,说话还是娇娇柔柔的,“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明星,看他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咚咚,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咚咚是楚音的乳名,只有张连枝会这么叫他。

 乳名没什么讲究,他出生在冬天,张连枝觉得冬冬这两个字不够可爱,就加了口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