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证领了,现在该怎么喊我?”(第2页)

 张夫人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他在中间像老母鸡护小鸡仔似得,千防万防也就算了,还故意当着梨馨的面提秦棠,提她肚子里有个孩子,什么意图,傻子都听得出来!

 偏偏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梨馨不傻,病房里微妙的气氛一进门便感觉到了。

 尤其是张贺年刚刚那句话。

 “父亲,母亲,您好好休息,我去接年年回桦市陪棠棠。”张贺年微微躬身,戏做足。

 “等等!”张夫人叫住他,“年年是谁?”

 “我和棠棠前段时间收养的流浪猫,叫年年。”张贺年闷咳一声,本能对‘年年’这个名字别扭。

 张夫人眼神幽怨。

 张贺年退出病房,张父跟了出来,叫住他:“陈湛怎么回事?”

 病房内。

 张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和梨馨开口,气氛尴尬,还是梨馨盈盈开口:“阿姨,这是我做的莲子百合山药汤,滋补的,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

 张夫人是看梨馨样样都好,越看越欢喜,奈何没有缘分,“梨馨,你是个优秀的孩子,就是贺年……”

 梨馨温柔打断,“阿姨,其实我都听说港城的事了。”

 不止听说了,在网上看到照片后便立刻找人打听那个女生的身份。

 得知姓秦,父亲是秦学,这段时间出了事。

 据说前几年在国外留学,几个月前回来的。

 一些前段时间就在流传的小道消息也对上了号。

 好端端的,突然在几年前离开部队经商,不是犯错也不是因伤退役,家里托关系去打听张贺年从部队离开的真实原因,得到的消息是他个人原因辞职,领导有意挽留,却怎么也留不住。

 还有前段时间不知道谁传出他看破红尘剃度出家,被张夫人拦下。

 然后便是港城的事了。

 视频看见了,照片也见到了。

 男人是张贺年无误,女人则就是那位姓秦的。

 梨馨没想到原来他就心有所属。

 张夫人见梨馨的表情便明白了,握住她的手,表面功夫做到位,“实在对不住,孩子,是贺年没有福气,是我们家没有福气。”

 梨馨的笑有些勉强,她难得对一个男人有兴趣。

 从医院出了一通,梨夫人问她:“你确定是真的?张贺年有女人了,还怀孕了?”

 “张夫人没否认。”

 ……

 从医院离开,张贺年接到方维的电话,方维电话里将晚上的事告诉他,以及他的猜测,“他这几天一直在桦市,是不是冲着叶桓来的?”

 叶桓那边虽然没有进展,所在的地方很安全。

 倒是晚上陈湛又去骚扰秦棠,张贺年周身气场低沉,目光凌厉,“他盯上秦棠了?”

 “我觉得是。”

 聊完后,张贺年挂了方维的电话拨给秦棠,接通,问她:“回去了?”

 “刚洗完澡,你忙完了?”秦棠坐在沙发擦头发接电话。

 “吃饭了?”

 “嗯。”张贺年又问,“想不想年年?”

 “有点想,刚还想看手机监控,你的电话就来了。”

 “我带它过去陪你?”

 “不是说小猫容易应激吗,不要随便换地方。”

 “年年很健康,是本土猫,不是品种猫,不故意伤害它,吓唬它,一般不会有事。”

 “这样吗?”秦棠第一次养猫,经验都是问卓岸来的,“你上次不告诉我!”

 “带猫过去,你眼里只有猫,还看得见我?”要不是准备让她在桦市住一段时间,是真不想将猫送过去,免得她一天到晚抱着不撒手。

 “你这么大一个人,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求你了,下次过来带上年年,我很想它。”秦棠来软的,“你知道的,年年从小就离开了妈妈……”

 “带它可以,给点甜头。”

 “什么甜头?”

 张贺年压低声音,“证领了,现在该怎么喊我?”

 陈湛直白、不加以掩饰的目光看向秦棠,“不是刚领结婚证,新婚夫妻,这就分开了?”()?()

 秦棠冷脸不搭理。()?()

 程安宁还想说话,方维走来挡在她们俩跟前,笑眯眯,“别看了,一个大男人别跟个长舌妇似得,这么喜欢盯着别人的老婆看。”()?()

 陈湛笑得阴狠,“张贺年不在,他的狗倒是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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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维双手撑着大圆桌子,“那你当心点,我不止是狗,还是疯狗,你当心点。”

 陈湛阴鸷的眼越过方维,落在秦棠身上,无视方维,“张贺年对秦小姐真是一往情深,同样作为男人挺羡慕贺年的魄力,为了秦小姐,不惜离开部队,不择手段让亲姐和秦小姐的父亲离婚,母亲车祸医院,父亲被人举报差点晚节不保,而贺年……高高兴兴带着秦小姐去港城登记结婚,啧。”

 秦棠心里堵了堵,不太舒服。

 “变态。这么关注贺年,你暗恋他?”方维啐了声。

 程安宁表示赞同:“确实是变态。”

 陈湛拿出一根烟燃上,“有没有可能,我关注的是秦小姐。”

 程安宁立刻挡在秦棠跟前,“棠棠你往后捎捎,别染上脏东西了。”

 方维笑得都咬咬紧了后牙槽,“你也说得出来,死变态。”

 陈湛仍旧无视方维,“秦小姐,贺年给你的,我也能给,贺年给不了的,我也能给。”

 他拨弄手机,常年浸在风月场所,皮肤是苍白没有血色,眼下淡淡一圈青,很虚的样子,气质更是阴沉,散发的气场也让人无法想要接近。

 秦棠脊背发寒,被恶心,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毫不犹豫拒绝,不掩饰对他的厌恶,“我看不上你。”

 真的是生理厌恶。

 陈湛弹了弹烟灰,“别拒绝那么快,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别装了好吗,长得像个太监,阴里阴气的,谁看得上你啊。”程安宁看不下去了,环抱着双臂翻白眼。

 陈湛的手机来了消息,约了人,他起身走到包间门口却又停下,“秦小姐,我们来日方长。”

 秦棠置若罔闻,心底那股不安却被勾起来。

 和陈湛打过交道,他这种人,手段阴险,惹上他没什么好事。

 她栽过跟头。

 “对了,还有件事,差点忘了说了,看我这记性。”陈湛眼底浮现玩味的笑,“程小姐,前晚和周律师在酒店共度一夜的滋味不错吧。”

 说完,陈湛走了。

 一瞬间,程安宁的脸褪尽血色,惨白如纸。

 方维隐隐约约反应过来,即便猜到了,也当做没听见,招呼她们俩坐下吃饭,菜都上齐了。

 山珍海味,即便是龙肉凤肉,都没了胃口。

 相比较自己,秦棠更担心程安宁。

 ……

 张贺年抵达医院见到张夫人,张夫人脸色红润,看不出哪里是不舒服。

 “气色不错。”

 张贺年拉开椅子坐在张夫人对面,沙发上是张父在看财经报纸,和张夫人之间隔了一条楚河汉界,互不干涉。

 他问张父:“不是说差点心脏病犯了,进了急救室?”

 张父清了清嗓子,抖了抖报纸,“医生检查说是气血攻心,心慌气短,严重才会休克,我听错了,以为是心脏出了问题。”

 张贺年眼神淡漠平静。

 张夫人每年不止是花在美容保养上,还有身体检查,定时定期,十分注重健康,心脏若是有问题早就查出来了。

 张父找的什么借口不好,找的心脏病,一眼假。

 “好了,是我让你父亲骗你的。”张夫人又恢复往日的高高在上,不装了,让护工先出去,“如果不这样,你会回来?中秋节带秦棠去港城游维港,赏灯光秀,坐摩天轮,那么大的阵仗满城皆知,还不够高调?”

 “母亲,您是要考研?”

 “什么考研,我这个年纪考什么。”

 要不是张父,她不会放弃一切全职太太,直到生了张贺年,她才重出江湖,搞起事业。

 这几年和张父矛盾越来越严重,她总会翻旧账,当初不结婚不辞掉工作,她的生活处境是不是不会是如今的光景。

 婚姻过得不顺心,那口气愈发郁结堵着、憋着。

 张贺年慵懒坐着,“谁敢看不起您,堂堂的‘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