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大画家杏子与梨

第863章 伊莲娜小姐的远行(第2页)

 

“这事儿最后再谈。”

 

就这一眼。

 

她差点把崔小明给凭空看尿了。

 

别,姐,千万别。

 

别找我,我没来,哪有的事情。

 

这是他奶奶的亚历山大说的,找他呀,那么大个活人就坐在您身边。冤有头,债有主,有事踩亚历山大就好了,和我没关系的。

 

依崔小明来看。

 

这事儿就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不劳您费神,《油画》的采访多么重要的场合呀。

 

聊聊那篇论文,聊聊伊莲娜家族的卡拉小姐就挺好了,些许小事,何必占用宝贵的媒体资源呢

 

话不能乱讲。

 

这明明是借鉴了《雷雨天的老教堂》画出来的作品,跟他的《新三身佛》有个半毛钱关系。

 

谁在那里乱说顾为经抄袭了崔小明,他跟对方急!

 

“总之,第一次交谈我们有一个不愉快的结尾,说了没两句就各自离开,始终没有能达成一致。”

 

安娜说道:“我今天带来了很多很多的资料。希望能让你有不同的看法。”

 

伊莲娜小姐又从箱子里取出了第二样东西。

 

那是一本老式护照,扉页上有复杂的纹章标志以及“k.u.k hofkanzlei(皇室办公厅)”的德语标识,那时的高等级贵族的护照直接由哈布斯堡家族皇室签发,以彰显其与皇权的关联。

 

名称根据不同等级的爵位有着严格的书写规范。

 

比如这本,上面就写着——

 

“尊敬的卡拉冯伊莲娜女爵阁下”。

 

伊莲娜家族的家主配偶及其直系子女,就算并非爵位继承人,在出嫁之前,也会在社交场合享有礼节性荣誉身份。


 

安娜把这本护照翻开,摆放在桌子上。

 

然后是一张地图,欧亚大陆的地形图,上面标注着在1876年各大帝国的政治控制区以及英俄两国在中亚的殖民地。

 

这张地图看上去有些年月,经常被人翻动,但绝非十九世纪时的产物。

 

“这是家中的老地图,拿来做一个简单参考。”

 

伊莲娜小姐请罗辛斯把这张地图,挂在沙发边的一块白板上,然后将一盒小的彩色磁铁递给古斯塔夫博士。

 

“dr.——麻烦您帮我一个忙,您的地理怎么样,我每念一张车票或者船票,就请您就帮我把它吸在对应的位置,不用太精确,差不多就行。”

 

伊莲娜小姐从箱子里拿出了个收纳盒,摆在卡拉的护照旁边。

 

她打开收纳盒,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票据。

 

“七月九日,从巴黎出发,由船换成欧洲之星快车,三日后抵达日内瓦,在那里留给了家人第一封信。”

 

伊莲娜小姐将一张被塑封好的老式火车车票取出,递给了古斯塔夫博士。

 

“七月十五日,因巴尔干地区的铁路故障,换成东方铁路公司的火车,也就是5年之后开通的东方快车的前身,由贝尔格莱德抵达尼仕。”

 

她从置物盒里拿出第二张车票,和第三张。

 

“在尼仕,包下了一架马车,费四天时间抵达了普罗夫迪夫,在那里,卡拉赶上了当年七月最后一班开往伊斯坦布尔的火车,并在那里拍给了家人第二封电报后,继续出发……”

 

伊莲娜小姐每念一段旅程和日期,她便递给古斯塔夫博士一封车票或者船票,让他吸在白板上的地图上。

 

有些时候。

 

没有车票或者船票,安娜就会从收纳箱里取出其他的东西替代,约莫是卡拉旅行的时候留下的纪念品。

 

一张上面破了一个洞的奥斯曼里拉的纸币。

 

一只仍然装有几粒未吃完的土耳其软的松木盒子。

 

一只印度风格的绿松石戒指和法琅鼻烟盒,还有克什米尔披肩。

 

安娜甚至从旅行箱里取出了一把被保存在稻草缓冲里的黑檀木制成的匕首。

 

也有些时候。

 

什么东西都没有,并非所有旅程,卡拉都留下了痕迹,那种时候,安娜便会让古斯塔夫博士往白板上粘上一粒空磁铁,然后继续念下去。

 

……

 

“1877年1月17号。卡拉乘船从横滨出发,经过科伦坡、亚宁,走苏伊士运河进入地中海,最后将抵达法国的马赛港,总计耗费时间大约四十天在1877年3月10日,她在巴黎,给家人拍了电报,这是这场旅乘里。卡拉寄出的第31封电报或者信件,也是最后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