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的锦鲤妻海清如梦
第610章 变化(第2页)
黄郎中接过药箱,指尖触碰到那纸卷的瞬间,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而满意的笑意在他眼底深处掠过。
这只来自西域的金丝雀,终于被他驯服,开始为他歌唱了。深宫的重重帷幕下,一场以乡愁为饵、以恐惧为锁的操控,无声地达成了。
自从那个秋日的诊脉之后,明妃阿依莎的生活仿佛被劈成了两半。
人前,她依旧是那位仪态万方、沉静内敛的汉宫明妃,恪守着礼仪,出席着宫宴,在帝后面前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恭谨与疏离。
人后,她却成了惊弓之鸟,亦是黄郎中精心编织的网中一只被迫起舞的蝶。每一次黄郎中“例行请脉”的到来,都让她既充满病态的期待(期待那短暂的“乡音”慰藉或一点故土的气息),又伴随着深重的焦虑与负罪感。
而收集情报,成了她换取这份扭曲“安全感”和“归属感”的沉重代价。
初冬,在 皇后生辰宴后,几位位份较高的妃嫔在御花园暖阁中小聚品茶。
阿依莎刻意坐在看似闲聊、实则信息量较大的位置(如与梅妃、德妃相邻)。她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并不多言,只是专注地倾听。
当话题转到皇后赏赐的差异,如这次梅妃得了一斛上好的南珠,而德妃只得了寻常的蜀锦。以及皇后近来对某位新晋才人的格外“关照”时,她看似无意地轻叹一声:“皇后娘娘心思细腻,赏赐之物皆有其深意。只是不知那新来的柳才人,是何方闺秀,竟能如此得娘娘青眼?” 她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不惹人厌的好奇。
梅妃心直口快,接口道:“听说是陇西柳家的旁支,其父兄在西北军中似有些门路……” 德妃则含蓄补充:“青眼倒也未必,听闻她颇通音律,娘娘近日烦闷,许是召她解闷罢了。”
阿依莎将这些看似零碎的对话——皇后赏赐的倾向性、新宠才人的背景、皇后近期情绪状态——牢牢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