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无二心的司马懿,再次北伐

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被剑风掀飞,露出底下黥着“解烦”二字的狰狞面孔。

 那刺客右颊肌肉抽搐,喉结处烙着孙权的龙纹私印,墨色尚新。

 “果然......”司马懿咳嗽着笑了,指间不知何时已夹住半片鱼鳞,“是'解烦营'的死士,这些人真是如附骨之蛆啊......”

 刺客突然暴起,左手撕开衣襟。

 心口处一道陈年箭疤被指甲生生扯开,皮肉翻开,竟嵌着一枚青铜令牌——

 “诛汉贼者,赏万金”

 令牌坠地的脆响中,帐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侍卫撞破帐帘,拖进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正是今晨验毒的军医。

 此刻面目全非,喉间一道细如丝线的割痕,却几乎将整个脖颈横断。

 血水顺着尸体破烂的衣袍滴落,在青砖地上汇成蜿蜒的溪流,恰好流至司马懿案前,浸透了那方染血的“吴王印”。

 姜维剑尖一挑,军医紧攥的右手被迫松开——

 “当啷!”

 一枚青瓷药瓶滚落,瓶底烙印的“吴王印”纹清晰可见。更骇人的是,瓶中药液竟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凝结成血块,形状酷似缩微的长江舆图。

 “剥开他左袖。”司马懿声音嘶哑。

 剑锋划过布料,露出军医左腕被剥去皮肉的伤口。

 鲜血淋漓的肌理上,墨迹新鲜的刺青触目惊心:

 “事成杀之”

 ——字迹转折处的顿笔,与吕壹平日批阅公文的笔法分毫不差。

 司马懿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痰中裹着半片鱼鳞。鳞上“鸟尽”二字被血浸透,竟渐渐浮现出后半句:

 “弓藏者,吴也”

 帐外狂风骤起,吹灭半数灯烛。黑暗中,军医的尸体突然抽搐起来——他的腹腔内传出“咕噜“异响,紧接着,一只信鸽破体而出!

 晨光刺破军帐,司马懿独坐案前,掌心托着那枚从信鸽腿上取下的金环。

 环内侧的“晋”字刻痕,在曦光下泛着冷光,与孙权玄武池底青铜鼎的铭文如出一辙。

 “伯约。”他抬眸,声音沙哑却沉稳,“现在,汝该明白了。”

 姜维沉默。案上,那枚染血的“吴王印”与金环严丝合缝地嵌合,拼成了一方完整的印信。

 印纽蟠螭的双眼,此刻正泛出诡异的血光——那是孙权私库独有的朱砂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