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鹅少年马季(第2页)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的鹅！”马季冲过去。

 小男孩吓得往后缩：“我、我叫石头，想抓鹅换钱给爷爷买药……”他的裤腿破了个洞，露出结着痂的膝盖。

 马季愣住了。石头怀里的药盒他认得，和妈妈吃的是同一种。花翅膀在渔网里挣扎，发出焦急的叫声。

 “我们一起把鹅解开吧。”马季蹲下来，小心地解开渔网。花翅膀扑棱棱飞起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背。

 从那天起，马季和石头成了好朋友。他们每天放学后一起放鹅，把鹅群赶到村外的小河边。石头教马季用芦苇编口哨，马季教石头辨认哪些野草能喂鹅。鹅群在水里游来游去，水面上漂着他们的笑声。

 可好景不长。这天鹅群突然受惊，朝着麦田狂奔。等马季和石头追到田埂，麦秆已经倒下一大片。麦田主人张叔叉着腰站在田头，脸涨得通红：“你们赔得起这些麦子吗？”

 马季的眼眶红了，石头也低着头不说话。回家的路上，鹅群安静得可怕，再也不像往常那样“吭吭”唱歌。

 深夜，马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墙上，爸爸临走前的话在耳边回响：“男子汉要学会担当。”他轻轻爬起来，摸黑走到鹅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