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

事发

告状的是西北边陲小县的冯知县。

这么个小地方,若不是位置实在紧要,是个御敌的要塞,他的奏疏绝对传不到皇上耳朵里。

若不是实在受了委屈,冯知县也不会拿这样的事情上奏天听。

那位武信侯最近立了大功他也是知道的,可是立再大的功劳也不能只手遮天吧。那方家可是罪臣,他敢明晃晃的拿着御赐之物给方家撑腰,简直是胆大包天!

这等流放的罪臣,不管搁哪儿都是社会底层,毕竟前头犯了错,流放后便是偶尔受了欺负,也是常有之事,是理所应当。谁让他们犯错了,当初若是老老实实的当官,少贪污些民脂民膏,如今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只能说他们罪有应得,活该被人欺负!

冯知县觉得自己这边一点错都没有。

面对欺压,方家从前可没闹出那么多的幺蛾子,但是自从京城来了人之后,他们身板子就硬了,不仅不听差遣,甚至还对县衙的人大打出手。

冯知县召他们进县衙审问,反而被羞辱了一顿。

他打算重重打这些人几十大板好,给他们个教训,然而板子还没落下去,御赐之物便显摆出来了。

冯知县又惊又怒。

惊的是方家手里的东西,怒的是武信侯府手伸的太长,都已经伸到边陲小县来了。

一个小有名望的侯爷,插手西北之事,是何居心?

冯知县怒而告状。

当然,这只是冯知县的说辞,方家那边究竟是何情况,不得而知。

一人之言不可信,可冯知县即便隐瞒了些自己县衙做的事儿,即便偏向自己这边,可有些铁证他是做不了假的,譬如,侯府送过去的那把御赐的宝剑。

丞相等人看到这份奏书的时候,面面相觑,惊叹武信侯府胆大至极,什么都敢往外拿。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这节骨眼上闹出来他们也不敢瞒着,只好拿着奏疏直接进宫。

彼时,兵部尚书正在与皇上跟太子讨论如何封赏这回的有功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