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位破碎

“雪儿！“

 秦凤苏冲了进来，他的眼中满是心疼，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苏苏……“她的声音哽咽，“爷爷他……“

 “我知道。“他紧紧搂住她，声音低沉而坚定，“我都知道。“

 “为什么……“她靠在他的肩头，泪水浸湿他的衣襟，“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吗？……“

 “因为他知道，如果你提前知晓，一定会拒绝。“秦凤苏轻抚她的长发，“他不想看你这样。“

 “可我不能接受！“她猛地抬头，紫色的眸子里燃烧着愤怒与痛苦，“他明明可以活下来的！明明可以有别的办法的！对，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雪儿……“秦凤苏捧起她的脸，声音温柔却坚定，“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他不仅仅对你的爱，更是他一辈子的使命与信念。“

 千仞雪怔住了。

 “所以，不要辜负他的期望。“秦凤苏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带着他的期望，继续走下去。“

 千仞雪的泪水再次滑落，但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迷茫。

 她缓缓站起身，六翼重新展开，神圣的光辉再次笼罩她。

 “不好。“她低声道，“我根本不认可爷爷给我选择的这条路。“

 “一定有办法的……“她的目光望向苍穹，仿佛穿透了神界，“还有办法。“

 ——如果神明的规则必须以牺牲至亲为代价，那这神位，又有何意义？

 天空被染成了血红色。

 千仞雪抱着千道流逐渐冰冷的身体，六只金色羽翼在狂风中剧烈震颤。

 她低头看着爷爷苍白的面容，那双曾经充满威严的眼睛如今紧紧闭着，再也不会用温柔的目光注视她。

 “不...不要...“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泪水滴落在千道流的脸颊上，却再也不能唤醒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绝世斗罗。

 圣殿下方，秦凤苏仰头望着空中那个摇摇欲坠的金色身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知道千仞雪此刻正经历着怎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