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韫浓无事小C

第93章 归家(第3页)

元韫浓说的话都是真的,形势也是准确的。

岐国公他们半是愕然,半是忧虑地看着元韫浓。

“应怜,你告诉父亲,说实话。”岐国公不禁蹙眉,“你跟五郎是不是早有此心?”

“不管坐上皇位的人是谁,总之不可能是惠帝。”元韫浓却道,“父亲就算是为了清君侧,也该选清都才对。”

岐国公沉默半晌,突然轻笑:“想不到反而是我迂腐了半生,现在也该清醒清醒了。”

他到底当什么保皇派,做什么岐国公?

他凝视牌子上“惠贞长公主”的刻痕,“应怜,你回房歇息吧,为父和五郎谈。”

“好,女儿告退。”元韫浓行礼离开。

合上门前,她又看了一眼裴令仪,裴令仪对她安抚地颔首示意。

等到元韫浓离开,岐国公看向了裴令仪,“方才的话,都是应怜心甘情愿说的吧?”

“阿姊主意比我大,我都听阿姊的。”裴令仪坦然道。

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其实也并不是元韫浓站在了他这一边,是他站在了元韫浓这一边。

“好。”岐国公点了点头,“五郎,你也跟我说句实话,你说,你是不是为了复国。”

“人马藏在漕运盐车里。““母亲头七那日,这些船会载着北境刀甲进京。

火舌舔过“七月廿四漕粮改道“的字样,灰烬飘向皇城方向。突然掀开孝衣,内襟缝满北境布防图

越艳风流,占天上、人间第一。

须信道、绝尘标致,倾城颜色。

笑从来、到处只闻名,今相识。


“骄兵悍将,杀了祭旗。”

“知道他是我义弟,连他我都能杀,其他人算什么?”


“阿姊嫁我,我并非是要阿姊做槛花笼鹤,若是阿姊高兴,做什么也无妨。”

“怎么委屈上了?”

“你原先叫我阿姊,后头成了骠骑大将军回来,为何唤我小字了?”

“因为阿姊真把我当阿弟了。”“我要告诉阿姊,告诉世人,我不是把你当姊妹的。”

“那现在怎么又改口了?”

“即成了婚,我还是喜欢叫阿姊。”

“家国新成,纲纪宜张。当招致旧臣,共图更始。像前世那般大开杀戒,并不可取。”

“阿姊今生心慈手软了许多。”

“那是我该做的事,我素来喜欢作恶。”

“听阿姊的。”

“百年前楚乐有一女帝,以长公主之身陟中坛,即帝位,改正朔,易服色。”“阿姊想当皇帝吗?”

“你这又是何意?”

“若是阿姊更想当帝王,换换也未尝不可。”

“皇天后土,帝后同治。既是同尊,何妨在乎一个称谓?”“是那些男人让皇后开始居于皇帝之后。”

“我要往后的所有皇后,都有兵权,可议政,登庙宇。”

“那我便叫匠人在龙椅边再造一个凤椅。”“当年楚乐之景,我为阿姊再造一遍。”


“朝荣郡主,荣宠斯僭,取乱彝章。”“陛下不可因怜惜惠贞长公主,而如此怜其女。”

“恩宠太过,不合规矩?”“长公主是陛下亲姐,”

“那些昏君自个儿把朝纲败坏,亡国反倒是来怪女钗裙。”

“我看梁大人你是读书不甚解,是非不分,竟是个书呆,也能坐到这三品官的位置上。”

“要我说来,你这大理寺少卿不做也罢,趁早洗手回家给令正做羹汤吧,退位让贤给小沈大人罢。”


“清河王已是位极人臣,又是王侯。”

“赏无可赏,封无可封,唯有杀之。”

“既然已是封无再封,陛下就想要取我性命了吗?”

“天下已定,我固当烹。”

“朕怎会有此意?”

“说什么花好月圆人亦寿?”“江山万里几多愁,胡儿铁骑豺狼寇,叛军灾民颠沛久。”

“不是我元氏,是清都在镇压叛军,击退敌寇,岂容你们在京城之内